更何況,就算是他真的把餘冬玉娶進門。
也絕不容許她的娘家兄長,騎到自己的頭上來。
“我......”
“二莊管事!求求你告訴我,我當家的到底是怎麼傷成這樣的?”
“你可有看見,他是被什麼毒物傷的?”
陳安安“撲通”一聲,跪到二莊的麵前。
她也顧不上這麼做,到底合不合規矩,又或是丟不丟人。
她隻知道,必須得知道她家男人被什麼所傷,待會兒吳大夫來了,才能更好的救治。
二莊下意識地後退幾步,避開陳安安,隨即朝大嫂使了個眼色。
“不是我不告訴你們實情......”
“實在是......唉!這件事兒吧!”
“你讓我該從何說起呢?”
二莊無奈地撓了撓頭,他不怕像餘建功那樣,衝到麵前來逼問質問他的。
最怕像建業媳婦這樣,朝他下跪乞求知道真相的主。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自己也是萬萬不敢相信。
隻不過是散落在地的骨灰,竟然可以給一個青壯男子,帶來如此大的殺傷力。
“等吳大夫過來之後,我當著他的麵,告訴你們吧!”
“現在說了......待會兒他老人家過來,我又得再說一次。”
顧周氏一臉不忍的將陳安安扶起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
“你先彆急,二莊既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想必待會兒吳大夫來了,跟他說一說。”
“你家相公的腳,還能治得好。”
她麵露疑惑地看向木板子上,人事不知的男人,心裡重重地歎了口氣。
好在剛才,他們隻是拿了餘冬玉的八字,說要去合一合。
並沒有衝動地談好婚期,定下日子。
眼下老餘家的老四,竟然又出了這檔子事情。
這門親事要不要繼續議下去,他們還得回去以後,再好好合計合計。
想到老四這一把年紀,現在好不容易穩定下來,日子過得紅火了。
偏偏在議親這件事上,又突生波折。
“真的......還能治好嗎?”
陳安安借著顧周氏的手站起身,幾乎大半個身子,都依靠在她的肩頭。
她望著當家的那隻黑紫發脹的腳,隻覺得整個天都塌了一般。
腳被傷成這樣,人也已經陷入昏迷,真的還能救得回來嗎?
吳大夫背著藥箱,緊趕慢趕地到了老餘家。
剛一進院子,就看見躺在木板上,並沒有抬進屋裡的餘建業。
他的一隻腳已經完全腫脹變形,黑中帶紫的皮膚透著詭異的油亮。
“這......”
來的路上,他已經聽去叫他的村民說過,餘建業的情況。
可真正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才有了更深切的體會。
他一手搭上餘建業的脈搏,隻片刻間便深深地皺起眉頭。
“他這是中了劇毒,且毒素已經傷及內裡......”
“老夫也隻能是試上一試,儘人事、聽天命罷了。”
他收回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你們把他抬進屋裡,再派個腿腳利索的,快些到我家去一趟。”
“就說......要拿給人鋸腿的家夥什,我家老婆子自會準備好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