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什麼呀?”
“這還不是遲早的事嗎?”
大貴的嘴角含笑,寵溺地輕輕刮了下餘冬玉的小鼻子。
“再說了......咱們連孩子都有了,不改口叫爹娘。”
“難不成......你還想嫁給彆人?”
兩人相互依偎著,千般不舍、萬般不願地話彆,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騾車裡,希月呆呆地坐著一動不動,身子僵直像是個木頭人似的。
耳邊不斷的隱約傳來,大貴和餘冬玉兩人,你儂我儂的情話。
方氏重重地歎了口氣,無奈地握住女兒略顯微涼的手。
“我苦命的兒啊!”
“你的命,怎麼就這麼坎坷不順呢?”
旁人可以隨隨便便,順順利利的結個親。
為什麼輪到她的好閨女時,卻變得如此艱難。
好好的一個女婿,眼睜睜的變成了彆人的準相公。
儘管二人還不曾和離,更不曾在大小姐麵前透過半點風聲。
可這兩個小夫妻,就已經完全的形同陌路。
“難怪你之前說出要和離的話來,現在看來......”
“你這個相公,怕是早就留了個心眼兒,就等著這一天呢!”
方氏不住地哀聲歎氣,握住女兒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試圖給她帶去些許安慰。
“要不......等到了大小姐跟前,你跟主子好好說說。”
“讓她替你主持公道,能不和離,就不要和離吧!”
“萬一真的在這個時候和離,你一個年輕女子肚子裡再揣著孩子,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呀!”
方氏的眉頭緊緊地皺起,愁得恨不能快要夾得死蚊子。
希月緩緩地抬起頭來,雙眼直直地盯著自己的娘親。
有些不敢相信,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
娘親竟還是執意勸她,不要跟大貴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