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竟沒有人能懂她此刻的感受與心情。
騾車緩緩地開始移動起來。
儘管大貴對餘冬玉有萬般的不舍,卻隻能無可奈何的與她暫時分開。
直到騾車漸行漸遠,看不見半點影子,她才終於長長地歎了口氣,回到宅子裡。
“哼!小賤人!”
餘冬玉剛一進了院門,就見紫蘇兩手叉著腰,怒目圓睜地瞪著她。
“我乾娘說了,宅子裡不養閒人。”
“你去後院把水缸的水挑滿,再把院子打掃乾淨,一片落葉都不能有。”
紫蘇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一肚子氣。
看見餘冬玉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冷哼了幾聲。
此刻的她,無比的慶幸,當初大貴哥主動提出跟她解除了婚約。
若是那個時候,她真的如約嫁給了那個男人。
此時麵對這樣難堪又痛苦場麵的人,豈不是就變成了她?
看著希月姐姐,綠雲罩頂一臉生無可戀的離開,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的那股子怨氣,到底是從何而來。
像是在替希月姐鳴不平,又像是在替她自己,感到一抹劫後餘生的慶幸。
“可是......”
“紫蘇姑娘,我才剛懷了身孕,大夫讓我這兩天好好休養,彆動了胎氣。”
餘冬玉緊張地揪著衣角,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沒了主意。
“嗬!你哪兒來的這股子矯情勁?”
“還想休養身體,好好養胎?”
紫蘇上下打量著餘冬玉,看著她那身裁剪合身的粗使丫鬟服飾,嫌棄地撇了撇嘴。
“敢問這位小娘子,你的相公是誰啊?”
“可有三媒六聘?可有正經婚書?”
“哼!什麼都沒有,還想賴著休養不乾活?做什麼大頭夢呢!”
紫蘇幾乎是咬著牙,吐出這一連串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