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漢子顧不上驚歎於麵前女子的傾城絕色,目光緊緊地盯著她身後的老者。
“這位小娘子......快快先進屋說話,我這就去喊我爹過來。”
不得不說,無論在什麼時代,容顏出眾的女子走到哪裡,都能或多或少的得到些優待。
漢子幾乎是三步並做兩步地衝進院子,大聲地高喊起來。
“爹!爹哎!快出來呀!”
“家裡來客人啦!家裡來貴客啦!你快些出來呀!”
顧千蘭背著昏迷不醒的顧恒,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這個小夥子......他倒是先幫忙,將人從她的背上接過去再說呀!
這麼急吼吼地衝進屋裡,算是幾個意思啊!
她不禁在心裡暗自吐槽,到底還是背著顧恒進了院子,將人小心地放到牆角的石墩子上。
陳村長披著外衫從屋裡出來時,便看到一位傾城絕色,美得仿佛不似凡人的小娘子,正細心地拿手裡的帕子,給昏迷的老者擦拭著臉上的泥灰。
“敢問這位小娘子......是從哪裡來的呀?”
“怎麼會弄得如此狼狽?”
陳村長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二人,心底的疑惑更甚。
這麼大清早的,他們村子更是地處府城最偏遠的村落,居然會有這樣一位容色出眾的嬌客出現。
實在是奇哉、怪哉。
他倒是聽人說起,陳大生和陳四江兩人,從府城找差事無果後,回了村子的事。
隻是那兩人這幾天,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鮮少出現在人前。
偶爾露個麵,也是見了誰都愛搭不理的,活像誰欠他們銀子似的,他也懶得去管那些閒事。
隻要他們沒在外頭惹什麼事,沒招惹上不該惹的人,他這個做村長的,倒樂得清靜。
“您就是陳家村的村長?我家住在府城,這是我家的老管事。”
“之前他過來辦事迷了路,不小心掉進後山的陷阱裡,摔傷了腿。”
“還請村長能行個方便,代為照料一二,請個郞中過來替他醫治,再備些飯食。”
顧千蘭說著,從袖袋裡掏出一錠碎銀子,遞到村長的麵前。
“這五兩銀子,權當酬謝,還望收下。”
看著眼前白花花的銀子,陳村長的睡意頓時散了個一乾二淨。
他忙不迭地接過銀錠子,立馬笑得見牙不見眼。
“你這傻小子,還愣著乾什麼?”
“還不快去先幫忙將人扶進屋去休息,再到城西去請李大夫過來看看。”
村長家的灶屋裡,村長媳婦已經在準備早食。
聽說家裡來了客人,又是給了豐厚報酬的貴客,很快便煮好了兩碗粥端進來。
“這位小娘子,鄉野農家隻有些粗茶淡飯,招待不周還請彆嫌棄。”
顧恒之所以會昏死過去,多半還是這些日子以來,吃得太少餓狠了。
此刻聞到香噴噴的雜糧粥,再加上休息了好一會,已經緩過勁來,慢慢地恢複意識。
幾口溫熱的粥下肚,他原先有些灰敗的臉色終於泛起一絲紅潤。
原本急促不穩的呼吸,也漸漸平穩悠長。
“勞大小姐多費心了,老奴已經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