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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是不是有千裡眼。
兩位師姐前腳來,段天星後腳現身。
“師傅”
一眼瞧見大熱天還穿著長衫大褂的俊逸老人,二師姐戚蓀蓀雙目一亮,一把撲進他的懷裡磨蹭。
“我好想你啊師傅”
二十歲的女孩兒還能如此直率地對長輩撒嬌,李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般來說,二十歲是過了叛逆期的平淡期,懂得了父母和長輩的不容易,但麵上不會展現出來,和長輩相處也大多比較冷淡。
當然,不是沒有例外。
活生生的例子不就擺在眼前麼。
三師姐薑裳柔緩步上前,低聲乖巧道“師傅。”
“嗯。”
段天星表情淡定地將戚蓀蓀推開,“回來就好,去換身衣服,幫李想喂招。”
言簡意賅。
人家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居然不給她們休息的時間,直接讓她們“上工”
李想隻覺得段天星這師傅當的頗為離譜。
但戚蓀蓀和薑裳柔卻好似習慣了一般,點頭稱是,而後便跑走了。
段嶼三人不敢與段天星對視,默默散開各自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隻留下李想一人還站在原地,捂著有點鼓脹的臉頰。
不是段嶼打得,是他自己的鍋,挨打的時候姿勢沒擺好,臉撞了一下大理石地板,就這樣了。
段天星的鷹眸在李想的臉上掃過,沒有任何表示,隻是莫名地說了一句
“你要放下男女之間的成見。”
成見
李想怔了怔,一時間沒能弄懂他在說什麼。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段天星指的是“男女授受不親”。
無論是喂招,亦或者對練,都沒辦法避免肢體接觸。
這個年代,十一歲的孩子你說他什麼都懂估計不可能。什麼都不懂,卻也不太現實。
當要他們與異性“親密接觸”時,十個有九個估計都會產生畏首畏尾、放不開、害羞等表現。
段天星固有此一說,給李想打預防針。
李想點點頭。
先不提他的人品不允許他想那些有的沒的,在被打的情況下,你讓他怎麼起歪念頭
再說了他現在的身體也不支持啊
他還沒成長到這一階段呢
段天星得到回應,也不管李想聽沒聽懂,扭身離開。
不得不說。
年長加女性這兩個屬性,就注定了兩位師姐要比那三個憨貨細心和專業。
雖然打在他身上時,痛感比那三個貨還要強烈。
不過吃了幾招後,李想也發現了兩位師姐拳法的不同之處。
二師姐的崩拳像被鞭子抽,一開始不痛,後麵會越來越疼,和螞蟻咬火燒一樣,令你情不自禁就會去撓它搓它。
三師姐就直白多了,痛覺來的非常及時,看上去瘦瘦小小的身軀,卻能給李想帶來非同一般的痛感。
可據二師姐所說,薑裳柔的是他們當中實力最強,崩拳最弱的。
因為她渾身的本領,都在舞刀術上。
沒錯,舞刀術。
段天星曾告訴過他,鎮星有八絕。
拳槍刀劍,棍戟斧鉤。
這舞刀術便是其中之一,很早以前其實叫武刀術,後來由於某些特殊原因,變成了舞刀術。
當然,改名歸改名,舞刀術的厲害之處是不會改變的。
舞刀術的刀,分兩種。
第一種是類似樸刀和春秋大刀的長柄雙手細刃刀。
第二種,刃細而長,中短柄的類似環首刀、斬馬刀的日常單手,偶爾用上雙手的刀。
兩種刀無論是使用技法,亦或者外觀形狀,皆是天差地彆。
好比戟和槍,明明隻是左右多了倆部件,用法也是截然不同。
包括棍子和槍,也不是同一個用法。
薑裳柔擅長的就是樸刀,一米六五左右的個子,持著一把和她差不多高的長刃,舞起來虎虎生風,煞是駭人。
中場休息時。
三師姐就在二師姐的慫恿下,展示舞刀術給新來的小師弟看。
一番舞動下來。
不說和關二爺相媲美這種小母牛會飛的事情,卻也是賞心悅目,堪稱美感與殺傷力兼並。
李想就很中意,兩隻眼睛就跟聚光燈似的,特彆亮,手掌都拍紅了也不管不顧,口中不斷洋溢著讚美之詞。
弄得人家三師姐都有點不好意思。
太能誇了。
之後是戚蓀蓀。
這位脫下高跟鞋,身高也怕是有一米七以上,特彆會打扮,很有時尚感的師姐擅長用鉤。
雙持的多刃冷兵器,用起來頗為靈巧,倒是很適合戚蓀蓀這種手長腳長的類型。
秀起來也是十分漂亮。
李想一麵鼓脹,一麵叫好,雖然以前的他直得不行,卻也明白和師姐們打好關係有多重要。
同時。
他充分利用了年齡幼小、長得臉嫩,以及嘴甜的優勢,成功在兩位師姐麵前刷了不少好感度。
以至於運動過後的肌肉放鬆都是她們幫忙做的,段嶼那三個搓澡工直接下崗。
包括後來課程結束後,回保育基地,也是戚蓀蓀開車送的。
走之前兩位師姐還不忘給電話和家庭地址,一副有空來家裡玩,有事打師姐電話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