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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島。
星辰競技場。
相比起夏季賽時期,這次的人更多了,密密麻麻的堵了一整個大廣場和三條街,圍得是水泄不通。
若非有隔離帶和裝甲警察清道,車子估計要在門口卡半天才能進。
假如站得高一點,一眼望去。
你會認為人山人海就是形容這種場景的。
如果幻想一下自己也身處其中,多半會覺得喘不出氣來。
好在。
十月中旬的神島氣候適宜,平均氣溫在二十度左右,不冷也不熱,又有和煦的清風吹拂。
令人身心舒暢。
不遠萬裡趕來的人們表情振奮,看著那一輛輛駛過的大巴,瘋狂呼喊。
顯然在比賽尚未開始前,就已經嗨起來了。
車內的李想看著外麵的人潮,相當懷疑競技場那一大四小,總共五個場地放不放得下這堆人。
更彆說秋季賽隻啟用最大的那個,剩下四個是閒置的。
大巴向前行駛。
李想拖住兩個小爪子扒拉窗戶,一臉驚歎之色的謝米,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阿福它們的粉絲團。
主要是外觀相當好辨認,那些臉上塗著各色油彩圖案,亦或者戴犬耳貓耳,身邊跟著火斑喵、利歐路等小精靈的就是。
之後。
他才看到霧都大的、其他人的,還有他的粉絲們,舉著熟悉的牌子,晃來晃去。
林楓等人赫然身處其中,喊聲賊響,跟出來旅遊似的賊開心。
李想衝他豎了個中指,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到。
秋季雙打四天王和冠軍都會出席,林楓這貨肯定會過來,不可能缺席的。
移開視線。
他發現粉絲團中男生意外地多,甚至占據了較大的比例。
但仔細想一想這才是正常的,畢竟訓練家本就是個男多女少的職業,女多男少是飼育家。
可惜了。
如果車窗不是封閉的話,他說不定會高呼“宇宙第一熾焰咆哮虎”,和他們互動一下,打個招呼什麼的。
李想默默收回目光,
他們為什麼一直在喊你的說上次也是,我很早就想問了的說
謝米側頭問詢,雙目中滿是好奇的色彩。
“因為我欠他們錢了,他們是來討債的。”
他煞有其事地回應。
文盲小刺蝟不明所以,但在男孩兒的熱心幫助下成功有了一定的概念。
把什麼暴力催收啊,潑油漆啊也都給了解了一遍。
謝米越聽越害怕,都不敢看窗外了,趕緊把爪子從窗戶上撤下來,縮成一團問道
他們他們會不會衝上來打我們的說
“不會,實在沒錢的話我就把你賣給他們,畢竟你看著還挺好吃的。”
李想當即回應。
謝米傻了。
仿佛被雷劈一般身體僵直,石化了似的呆愣在膝上不動。
儼然是內心遭受重創。
“哈哈哈哈”
始作俑者極其惡劣地大笑起來。
旁邊的宋桀實在聽不下去了,開口道
“不要信他,他騙你的,外麵那些人是粉絲你可以理解為小弟、追隨者。總之,他在耍你。”
謝米愣愣轉頭,神情依舊怔然。
足足過了好幾秒,它才道李想不會賣掉咪咪的說那些人也不會吃掉咪咪的說
“真的,他不會賣掉你的,那些人也不會吃你,相反他們還會給你東西吃。”
白毛少年點點頭。
認真的表情和另一邊惡劣的笑容搭配起來,成功讓小刺蝟意識到宋桀所言非虛。
於是。
它呆愣的麵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極度的委屈發展。
淚水自眼眶裡滾了一圈,迅速流淌下來。
嘴巴張大。
嗚嗚嗚嗚太過分了的說大騙子
謝米哭嚎著,含糊不清地斥罵,既傷心又委屈,把李想嚇了一大跳。
逗謝米玩不已經是一次兩次了。
這次反應怎麼這麼大
“呃嗯嗯,謝米謝米”
李想把謝米抱起來,撓了撓它的下巴,沒想到它哭得更大聲了。
坐在前排的學姐們紛紛看向這邊,讓翻車的他更為尷尬。
我最討厭李想了李想討厭鬼的說讓你要賣掉我的說
小刺蝟嗚嗚嗚的哭著,猛地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下嘴非常用力,痛得他頭皮發麻。
宋桀也被驚到了,沒想到謝米這麼凶,想過來搭把手,但被李想伸手拒絕。
“謝米,謝米,不要哭了。我已經知道錯了,對不起嘛,不要哭了好嗎以後再也不騙你了。”
他忍著痛楚,慢慢又溫柔地說著,輕輕撫摸小刺蝟的後背。
又揉捏它的小臉蛋和眉間。
越發出神入化的擼貓十八手成為了救命稻草,順利安撫好了謝米的情緒。
也救了他的胳膊一命。
小刺蝟眼眶紅紅地抽泣著,委屈極了,哽咽好幾秒才不滿地抬頭喊道。
道歉的說必須道歉的說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不夠誠懇的說講再也不賣咪咪了的說哼唧
哭著哭著還岔氣了,身體猛地抽一下。
李想滿心無奈,可他自己造的孽,自己惹的禍,又能怨得了誰呢
便再度低聲道“對不起,我錯了,再也不提賣謝米的事情了。”
然後,遵行著做錯事要給予補償的道理。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小盒鬆餅,這本來是給謝米無聊時候當零食的。
沒想到這會兒派上用場了。
“我們吃鬆餅好不好“
是謝米吃的說李想不給吃的說
謝米爭辯道。
再啊一聲張開嘴。
“行行行,我不吃,你吃。”
李想遞進去一小塊,謝米紅著眼眶合攏嘴,哢唦哢唦低頭吃起來。
碎屑掉的他滿腿都是。
但比起這個,他得先把受傷的手臂弄一下。
謝米咬得太用力,不說那兩排牙印,這都開始滲血了。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訓練家哪個不三天兩頭受點傷的
以這個世界的人類恢複力,皮外傷更是不足為奇,再誇張的都有。
李想左胸位置,至今還留著三條疤。
而這,還是他最親愛的阿福哥弄出來的。
當初兩人還都算入門的萌新,配合不行走位沒走好,阿福被暴風吹得砸到了他身上,特彆鋒利的爪子一下直接喇開衣服,抓進肉裡了。
好家夥那個血流的,把阿福哥都嚇傻了,整整三天沒睡好覺。
相比起來,謝米啃的這一口一開始還有點痛,其實也就那樣了。
旁邊。
宋桀從隊醫那裡拿來碘酒、消毒濕毛巾和紗布,貼心地站不起來的幫李想包紮。
“玩脫了吧你這人可真是,下次長點記性。”
嗚長點記性的說
咀嚼完畢的謝米仰頭複讀,又張開了嘴。
李想無奈地笑了笑,繼續喂。
哢唦哢唦哢唦。
紅著眼睛乾飯小刺蝟,倒還真有幾分讓人心疼。
選手村內酒店。
大廳。
聚集的人比上次更多了。
成群,擠在一塊地方默默聊天,有相熟回彼此搭個話。
二十七家高校齊聚一堂。
但這裡麵能上台比賽而非看著彆人比賽的,卻隻有九家。
其他不過是來參加閉幕式,再進行地區級最終結算的陪襯而已。
“陪襯”。
多麼令人難過又不甘的詞彙,更彆說被賦予這個詞彙的,是一群驕傲的青少年訓練家們。
可這就是落敗的代價。
下屆再努力是他們唯一的選擇,如果沒有下屆,那就隻能抱著遺憾畢業了。
人生可沒有從來的機會。
而此時。
大廳裡的所有人都在等待。
等待那個或直接,或間接導致他們淪為背景板的人。
“來了”
一句話飛出。
刹那間。
無數道目光彙聚於大門前,像一盞盞明亮的探照燈。
“真的來了”
“上次沒留意,這次總算見到真人了。”
“他真的十五歲我看著感覺像十八歲。”
“說話小心點知不知道人家練武的,不用小精靈都能打爆你了。”
學生們竊竊私語,眼睛卻緊緊鎖定在從門外走來的那支隊伍身上。
銀黑色的校服,數量不正常的女性成員。
無一不在證明他們的身份。
而其中抱著一隻蛇紋熊的男孩兒,就是他們逗留在這個大廳最主要的原因。
神之子不,怪物,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