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弟們要填土的時候,誌遠喊道:
“等下!”
誌遠走到坑前,將自己受傷的那隻手臂,手腕上的紅繩子給解下來,讓小弟綁在了邢通嚴的一縷頭發上。
在這簡單解釋下誌遠手上的紅繩,東北的一些民間老說道,四肢受傷的時候,會在腳踝或者手腕綁一根紅繩子。
一個作用是希望早日康複,第二就是提醒彆人受傷,小心彆碰到造成二次傷害。
又過了二十分鐘,邢通嚴父母的骨灰盒被砸,骨灰撒了一地,而邢通嚴也在父母墳地旁,活埋致死。
臨離開前,誌遠衝著邢通嚴父母的墓碑三鞠躬,眼神中閃過幾分愧疚後,又冰冷說著:
“對不住你們了,但征收耕地,既然選擇了,我就沒有退路,如果真的有因果報應,我一人承擔。”
誌遠說完,小弟攙扶著他下山坡。
對於誌遠而言,他清楚知道自己做什麼,更知道自己這麼做多缺德,但就算壞到底,也隻能一往無前。
小弟提醒的因果報應,誌遠雖然嘴硬,但心裡也多少相信,本書開頭就提過,誌遠的母親,本身就是出馬看事。
話說正文。
誌遠等人回到村子路過村委會的時候,就見劉明軍坐在村委會的門口。
誌遠示意小弟停車,自己放下車窗探頭問道:
“劉老哥,不回家吃晚飯啊,咋還在村部待著?”
劉明軍緩緩起身,走到車旁看著誌遠小聲問道:
“張老板……邢三兒呢?”
“一個村民跟我說,他從地裡回來,看到你們挖墳,然後告訴了邢三兒,邢三兒找你們去了。”
誌遠淡然道:
“死了,埋他父母墳旁邊了。”
“劉老哥,早點回家吃飯,不該多嘴的事彆亂說,橋西這邊的執法隊,我都打通了關係!”
“我們回去了!”
誌遠說完,小弟發動汽車離開。
劉明軍愣了一會後,趕緊跑進村部大院拿了把鋤頭,瘋狂往山上耕地跑去。
十分鐘後,劉明軍滿頭大汗,呼哧帶喘的來到邢通嚴父母墳前,看著旁邊新鬆的土,揮動了鋤頭,給邢通嚴挖了出來。
劉明軍伸手試探邢通嚴的鼻息,確定死透了後,撲通一聲跪在墓碑前哭著:
“叔,嬸,我對不住你們……”
天色入黑,我回到天合公司後,把小餅叫到了辦公室,將孫哲的事,和小餅全盤托出。
小餅聽完後臉色凝重,我見狀說著:
“小餅,這件事不用為難,我跟孫哲都說了不一定辦的成。”
小餅搖搖頭:
“沒事天哥,我跟托裡斯試著說說吧,我就是覺得,這件事跟訪華團不挨邊,托裡斯也不能插手太多。”
“既然孫哲是你的照應關係,我肯定給你儘力而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小餅喝口茶看著我說著:
“對了天哥,怪弟弟沒啥本事,我試著兩次從林恩那套話……但是一點沒套出來。”
我聽到這心裡一酸:
“小餅,有些事你彆操心,和林恩好好處吧,挺優秀的媳婦,對你也好。”
“你記住我一句話,你和天合,以及林恩,是三個個體。”
“不管以後我們和林恩怎麼相處,隻要她一心一意的對你,那從你這,她就沒毛病。”
“我們之間的事,跟你沒關係。”
小餅聽完白了我一眼:
“天哥,你彆說這話啊,好像我是外人似的。”
“我永遠是你和東哥的弟弟,也永遠是天合的小餅,不管啥時候,我都以天合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