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微微一笑:
“彆說他們執法的,這台車的車牌,任何停車場,高速都不敢收費。”
誌遠撇了撇嘴:
“萬一要是有執法的,不認識這車牌咋辦?”
司機指了指副駕駛的手套箱,誌遠打開一看,裡麵有個牌子,在一行小字上方,寫著通行證三個大字。
司機一臉傲然道:
“不認識車牌,通行證也得認識吧?”
“彆看這通行證就是一張紙片子,足夠讓很多人脫下皮!”
二十分鐘後,誌遠被送到一家私密性較好的酒店。
司機看著誌遠說著:
“張先生,一一七包房,領導在等你。”
“你不上去一起吃點?”誌遠問道。
司機搖搖頭:
“我級彆不夠,而且在樓下放風,有領導的熟人來的話,我第一時間彙報。”
誌遠點點頭,走進了酒店,在前台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包房。
一進門,就見桌上已經上了菜,沙國仁正笑眯眯的盯著誌遠。
誌遠走到桌前坐下,絲毫不客氣,拿起筷子就開造,雖然監獄裡偶爾能給他開小灶,但跟這酒店的飯菜,肯定沒法比。
而沙國仁樂嗬嗬的說著:
“慢點吃,酒菜不夠的話,再點,吃飽為主。”
誌遠一言不發,埋頭深造,吃了個半飽後,才喝了口酒順了順食物,點了根煙。
沙國仁問道:
“吃飽了?”
誌遠吐著煙霧搖了搖頭:
“沒有,吃累了,先歇會,消消食。”
誌遠頓了頓,舉起酒杯說著:
“老沙,不不不,領導,我敬你一杯,恭喜你升職。”
沙國仁聽著誌遠的語氣,皺了皺眉頭,舉起酒杯和誌遠碰杯,將杯中酒喝下去後,問道:
“聽著你說話的語氣,心裡對我有氣啊?”
誌遠看著沙國仁輕哼道:
“如果換做你是我,你心裡沒有氣嗎?”
“你升官發財,我卻是坐牢!”
“出事兒之前,我還給你想著解決蔣健這個麻煩,結果呢,反過來你把我玩了?”
沙國仁歎口氣:
“玩你的不是我,是蔣壽,當初我就勸過你,不要跟他合作征地的項目,可你不聽勸。”
“就算沒有你跟他合作,我也會弄他,為的是他身後的王洪旭,這是仕途博弈。”
“那征地的項目,水有多深,你根本不清楚,可你摻和進來了,我隻能順水推舟。”
“你在征地的農村,所作所為也是你自找的,才被蔣壽給拿住了把柄,我能保住你,讓你保外就醫,已經做到位了。”
誌遠突然拍拍手鼓鼓掌,不屑一笑:
“果然是當領導的,真會說話。”
“你做到位了?要是沒有我的兄弟們幫忙出力,你能把王洪旭弄落馬?”
“要是沒有我們天合的兄弟,我就成了你的炮灰對吧?”
“你他媽的,但凡我出事兒進去,你能主動給我找個律師,我都不挑你的理,律師都是我兄弟,從京城找來的。”
“你自己說,我能消氣麼?”
沙國仁歎口氣:
“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我停職,你涉案,還在我調查期敏感的時候,我哪敢幫你,跟你扯上關係?”
“過去的就過去吧,該做的能做的,我也都做了,以後彆犯事兒,低調點。”
誌遠深吸一口氣,拿起筷子繼續一邊吃飯一邊說著:
“給我拿點路費,我明天回門頭溝。”
“行!”
一個小時後,我在辦公室接到了誌遠的電話,得知誌遠出來了,我很高興,也很慶幸,還好沙國仁還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