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陳楓和夏輕雯去了東京很多地方。
晚上休息的時候,許多畫麵浮現在陳楓的腦子裡。
在銀行裡,他看到銀行的大廳裡掛著一條大大的橫幅,上麵用大字寫著忘記儲蓄,全力放貸。
他看看到了島國的富武井保雄還在街邊鋪設了專門的放貸機器。
那放貸機器,隻要填寫個人信息就能自助貸款。
人們拿到從銀行的貸款之後,又會都將手頭上的錢投入到股票和房地產當中。
幾乎所有人都在享受著這一場資本增值的饕餮盛宴。
任何懂經濟的人都能看出來,這樣的經濟勢必充斥著泡沫。
但是看出來又如何?
這樣的瘋狂,太讓人沉醉其中了,根本無法自拔。
人們爭先恐後地用欲望建起了一棟高樓。
當經濟泡沫被戳破的那一刻,這座高樓將會坍塌,無數人將會被埋在這高樓之下。
這是必然會發生的。
陳楓徹夜難眠,隻因為他實在是不甘心。
九十年代,島國這一場經濟浩劫,可以說在世界金融史上,這種機會數百年都難得一遇。
作為一個穿越重生者,他當然可以靜靜等待機會。
等島國股市大跌那一天,用五億美元去做空島國股市,再賺得盆滿缽滿。
隻是,這就滿足了嗎?
不,不滿足。
陳楓一點都不滿足。
幾十年前的血海深仇,豈是一場小小的經濟危機能夠抹平的。
陳楓不想當一個旁觀者,隻是在一旁等待浩劫降臨。
他要製造浩劫。
製造一場更大的浩劫。
一場讓這個國家,這個民族深陷絕望的浩劫。
但是,想要達成他的目標。
現實太多因素製約了他的行動。
首先就是資金問題,島國金融機構對外來資金有監管,像陳楓這樣的亞太地區的資金,自由進出的額度,隻有五億美元。
陳楓手上還有一百多億的港幣,換算成美元大概有十五億美元左右。
隻能自由進出五億美元,也就意味著他手頭上的籌碼,隻能動用三分之一。
其次是陳楓的身份敏感。
他是香江人,同樣也是華人。
華人和島國人,幾乎可以說是世仇。
突然冒出來一個華人操控著大筆資金做空島國的股市,勢必很快被島國的金融監管部門注意到。
最後,想要搞崩這個國家的經濟,如果隻是有錢,也是遠遠不夠的,你還得動用一些其他的手段,來配合你的行動。
這可不是簡單的股票資金對衝,而是一場金融戰。
一個人對一個國家發動的金融戰。
戰爭的對象,不是什麼津巴布韋索馬裡這樣的小國,而是島國這個世界經濟前二的超級強國。
換做是彆人,想都不敢想。
陳楓敢想,也敢乾,但是手中的籌碼有限,實力也有限。
如果和華爾街資本合作,共同瓜分這個國家,不失為一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