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本該是在家裡和家人一起坐著吃飯看電視的時間。
陳楓彆墅外麵,蹲守在外麵的香江市民很多都回去了,畢竟罵人也得吃飽肚子了再罵。
不少狗仔隊記者還留在外麵,這個時間點,陳楓一般都不會出門了。
這些記者三五成群,一邊吃著盒飯,一邊聊天。
就在這時,陳楓彆墅的大門開了。
幾個保鏢先出來,幫開路,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從彆墅裡開出。
“快,快看,陳楓的車出來了!”
陳楓的車突然從彆墅裡開出,讓外麵的人有些猝不及防。
很多記者都沒準備好,隻見那輛車開出彆墅後,快速朝著市中心開去。
“陳楓這車開得那麼快,匆匆忙忙,這是要去哪裡啊?”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記者問身邊的人。
“該不會是跑路了吧,謊言被揭穿了,這時候不跑路,還能去哪裡?”旁邊一人隨口道。
“不像,要跑他早就跑了,他腦子有病,才會留在香江被丟石頭丟雞蛋罵幾天,再說了跑路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點,一般都是淩晨三四點,那會兒人少。”
一個年長一些的狗仔隊記者說道。
“那他會去哪裡?”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的記者問道。
那位年長一些的記者,看著陳楓車駛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猜明天一定有什麼大事發生。”
在香江郊外的一棟彆墅裡,梁慕才在一個玻璃房裡,正在燈光下給一盆盆栽剪樹枝。
自從陳楓宣布公司全體人員放假後,梁慕才就躲在這棟彆墅裡,沒有出去過。
他沒有看電視,沒有聽收音機,甚至連報紙都沒有看,仿佛與世隔絕一般。
他每天吃飯睡覺,白天去水庫釣魚,晚上就來到這個玻璃房裡修建這裡的盆栽。
隻有這樣,才能讓他靜下心來,不去想股市,不去想金融市場裡的事情。
可是,這樣逃避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他在等一個電話,一個將他從這種狀態中喚醒的電話。
很快,一棵盆栽修建好了。
梁慕才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勞動結晶,心中多了幾分滿足感。
他將桌子上的盆栽搬起,搬到玻璃房的花架上,準備擺放好。
就在他快走到花架的時候,後麵響起一陣電話鈴聲。
梁慕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幾秒鐘後,他快速的將手上的盆栽放下,疾步走到工作台旁。
他猶豫幾秒鐘,才拿起響個不停的大哥大,按下接聽鍵放到耳邊。
“喂。”
“吃飯沒?”電話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吃過了。”梁慕才回答道。
“吃過了就趕緊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