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億的單子直接砸到市場上,後果可想而知。
金象電器的股價大跌,從開盤價15.96元,直接跌到了13.71元。
十一點鐘,一輛黑色凱迪拉克開到了向北金融公司的樓下。
一個戴著厚厚的眼鏡,留著絡腮胡的男人從車上下來,看上去怒氣衝衝,直奔樓上。
五分鐘後,這個男人見到了高申。
他見到高申之後,冷哼一聲:“哼,高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現在金象電器的股價大跌,是你所為吧?”
高申麵帶微笑,搖搖頭說道:“許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
“我就納悶了,你怎麼會把合約時間定在今天中午十一點半,原來是要坑我一筆。”
“許先生,你可彆亂說啊,我可是守法商人,再說了,金融市場上,股價波動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你無法接受現在的價格,那麼你可以再去找一家金融公司幫你,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高申現在是穩坐釣魚台了。
他認為自己拿到了這位許直遠的把柄,許直遠不敢跟他翻臉。
那些急著找他們出貨的人,也跟許直遠一樣。
如果不是自身有見不得光的事情,也不會找上他。
高申此刻篤定,許直遠哪怕知道高申坑了他,也會捏著鼻子認了。
再說,按照高申的估算,哪怕他現在打壓價格,以這個價格成交,許直遠也還是會有利潤的。
至於高申擔不擔心被報複,他是一點都不擔心。
他們向北金融公司既然被人稱為“東北幫”,那自然不是吃素的,深城是他們經營許久的地盤,當地的一夥黑惡勢力的頭目跟高申稱兄道弟。
上麵還有保護傘。
再說了,許直遠炒股這些錢都是挪用公款,高申根本不相信許直遠有膽子敢跟他翻臉。
所以,這個香江公子哥,他是吃定了。
陳楓假裝憤怒道:“好,那我就去找彆家,我就不信整個深城隻有你一家能夠做我的買賣。”
說完,他怒氣衝衝地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高申坐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在他看來,很快這位許公子就會乖乖的回來跟他道歉,繼續雙方的合作。
因為在深城,他們東北幫的單子,沒人敢搶。
這就是高申的自信所在。
陳楓從高申的辦公室出來後,下了樓,回到車上。
他上車之後,將他的絡腮胡撕了下來,又把那副眼鏡取下。
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了。
陳楓對著電話裡的人說道:“高申果然上當了,跟那幾家證券公司借來大量的股票來砸股價,想壓低股價,逼我就範。
他這個人很聰明,隻是太貪婪了,其實他好好做殺豬盤的業務,根本沒有一點風險,穩賺不賠,可惜啊,追求最大的利益,居然大量借股票,玩做空。
他的死期到了。”
陳楓目露精芒,說道:“開始掃貨吧,把金象電器的股價給我拉高,有多高拉多高,同時放出消息,就說我非常看好金象電器的前景,準備入股金象電器。”
“明白。”
高申不知道,自己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地獄,此時還沾沾自喜,等著陳楓回來向他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