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藍錦的表情,秦澤明沉默了,難道禦膳房做的吃食,就這麼讓人難以下咽?不應該啊!見藍錦吃了,北冥邪塵勉強放過了他,轉而對著秦溫川說道,“秦小姐,今日這身衣衫,倒是襯的整個人如琬似花。”
秦溫川很是得體地笑了一下,說道,“皇上謬讚了!小女,倒是稱不上皇上如此稱讚,隻不過是普通的衣裙罷了。”
北冥邪塵突然問道,“秦小姐,可有婚配?”
藍錦心驚,這,皇上不會是看上秦姐姐了吧!這可不行!皇宮裡已經有那麼多妃嬪了,皇上還想將秦姐姐招攬入宮?這不是毀人家的人生嘛!於是,急急忙忙說道,“皇上,秦姐姐有過未婚夫!”
北冥邪塵仍舊是,用著風輕雲淡的語氣說道,“朕,沒讓你說話!”隻是眼神冷冷的掃了一眼藍錦。
藍錦悶聲回了一字,“是”,但想到,很有可能因為這一頓飯,秦溫川就要開啟悲催的後宮生涯,藍錦就有些傷感。可憐啊!
秦溫川回應道,“小女,確實曾有過未婚夫,不過未婚夫心有所屬……”說話間柔柔弱弱欲言又止,多了幾分不可言說的苦澀。雖然北冥邪塵已經猜到了結果,但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他不喜歡嬌弱的女子,感覺隨時都會因為一點事情喪命一般,實在是易碎,而且太容易傷感了,十分地麻煩。
“這麼說,還未婚配!”北冥邪塵簡單的一句話便總結了秦溫川的長篇大論,秦溫川點了點頭。藍錦心懷忐忑,不會吧!不會吧!要來了嗎?接下來,不會就是讓秦姐姐入宮的話吧?
北冥注意到藍錦擔憂的神情,麵上不是特彆好看。藍錦他不是喜歡玉軟樓裡的那名女子嗎?怎麼突然對秦溫川也如此上心,難道說他對秦溫川也有好感,或者說比那名青樓女子更上一層。想到這裡,北冥邪塵的麵容沉了沉,說道,“朕,見到秦小姐感覺十分有緣分,不如以後有機會了,朕為你賜婚如何?”
皇上能夠親自賜婚,該是何等的殊榮,秦溫川站起身,對著北冥邪塵行了一禮,說道,“溫川,謝過皇上!”
聽到這裡藍錦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是要賜婚,而不是要將人納入宮中,這樣挺好的。
門外響起了嘈雜的聲音,不一會兒,雅間的門,便被幾名身材魁梧的大漢給踹開了,十幾個人蜂擁進入了雅間,全燦盛緩緩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全燦盛的臉兩邊有著鮮紅的指印,胳膊也被繃帶纏著,這模樣好像是胳膊骨折了,他一走一顛的模樣十分滑稽。
全燦盛環顧了一圈,雅間內所有人的表情,秦澤明和秦溫川眼神中帶著的震驚,讓全燦盛很是滿意自己的開場。
於是,口齒不清地說著,“本少月,給你們三個素,向,向本少月,磕頭認錯,不然,本少於,讓,讓……”
聽著全燦盛的話,藍錦笑出了聲!什麼本少月、本少於的,還給你三個素,怎麼不給三個肉呢?要是窮的給不起肉,他不介意先借給他點,到時候本金和利息一起還就是了。
全燦盛聽到藍錦的笑,發現藍錦根本就不看自己,眼神死死地盯著藍錦,他的眸子都可以噴出火了。
秦澤明麵對全燦盛這樣口齒不清的話,也是能聽出來些,其中的意思,嘲諷地說道,“你都這個樣子了,還出來丟人現眼做什麼!本公子大發慈悲,你趕緊回家去吧!本公子既往不咎了!你不用特意過來道歉!”
若說藍錦的笑,隻是讓全燦盛眼冒火星,那麼秦澤明的話,直接讓全燦盛氣的全身顫抖了起來,用那個還算完好的手指著秦澤明,惡狠狠地說道,“給,窩上!打細他們,給本少月,好,好好,好,教訓!”
十幾個人向著秦澤明他們攻去,北冥邪塵始終是背對著全燦盛,仿佛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緩緩吐出兩個字,“邊武!”
一直不曾在房間內出現過的邊武,閃身來到房間,幾招就將十幾個人打的服服帖帖。皇上身邊的侍衛和普通家庭裡的仆從,怎麼可能在一個檔次,自然是處理的妥妥當當。邊武直接將全燦盛給綁了,全燦盛大聲喊道,“五,五要告窩爹!你們給窩鬆綁!鬆綁!”
北冥邪塵站起身,掃了一眼地上的人,說道,“告訴全斯安,讓他來皇宮領人!”說完便向著外麵走去
藍錦看著北冥邪塵離開,鬆了口氣,剛想和秦澤明聊些什麼。邊武再次出現在了藍錦麵前,畢恭畢敬地說道,“皇上說了,藍公子您再不下來,今晚,皇宮的晚膳,便要加一道菜。”
加什麼菜,自然是加紅燒“豬蹄”,至於這肉從哪裡來,便不需要藍錦多想,都已經可以預見,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了,自己絕對會雙腿不保。藍錦站起身,對著秦家姐弟倆行了一禮,“再會,先走了!”
秦澤明有些不解地問秦溫川,“這皇宮加菜和藍錦有什麼關係?”秦溫川指了指桌上隻被動了一筷子的紅燒豬蹄,問道,“澤明,覺得如果藍錦他不回去,皇上今晚會加什麼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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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秦溫川的指向,秦澤明看了一眼那道菜,不確定地問,“紅燒豬蹄?”
藍錦從聚福樓裡出來,看到停在門前的馬車,和守在一旁的吳公公便明白了,這馬車裡的必然是北冥邪塵。人不走,在這裡等他做什麼?藍錦麵上淡定地登上馬車,心裡卻是在想,該怎麼解釋,自己偷偷溜出宮的事情。
馬車內北冥邪塵手中拿著奏折,神情自若的翻動著奏折,並沒有理會藍錦。馬車緩緩地上路了,走在往皇宮的方向,車內的藍錦時不時地瞟向北冥邪塵,但是北冥邪塵就好像老僧入定了一樣,並沒有理會藍錦的打算,似乎也沒有再糾結他偷跑出宮的事。
藍錦心懷忐忑地等著,就害怕,北冥邪塵冷不丁地突然發問。
時間總歸是格外的難熬,但也好在終究是有著儘頭。馬車停在了禦書房的門口,馬車一停,藍錦就跳下了馬車,將手伸向馬車。
北冥邪塵掀開馬車簾,掃了一眼藍錦的手,避開他的手,自顧自地下了車,直徑繞開藍錦向著禦書房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