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錦遠遠地望著,前方煙塵四起,一個騎著馬的小兵一人當先,快速地朝著這邊而來。他來到了北冥邪塵身邊,說道,“回稟皇上,將軍已經帶著一萬士兵回來了!”
北冥邪塵對著那滿臉興奮的小兵,點了點頭說道,“朕知道了,你辛苦了,先下去吧!”
小兵與北冥邪塵說話,小兵興高采烈地說道,“皇上,屬下不累,屬下想站在這裡恭候將軍!”
北冥邪塵掃了他一眼說道,“去那邊站著吧!”小兵乖乖地站到了隊伍當中
明明應該是越來越近的塵土,突然減輕了好多,聲音也變小了。這看著十分地不正常啊!按理來說這應該是越近聲音越大,藍錦都已經準備好接受沙塵席麵了呢!
沙塵漸漸地從黃色變成了透明色,一大批人步伐整齊地衝破了煙塵的屏障,牽著馬匹往這邊走來。
這些人還真的是訓練有素啊!藍錦不禁感慨了起來,能將那匹在這麼遠的地方特意牽過來,這是得多麼的有心才能做成這樣啊!看來,北冥邪塵在這位將軍的心中,可是地位不低呢!
藍錦看著走在隊伍最前麵,身穿一身金色鎧身材挺拔的人,牽著一匹毛發鋥亮的棕色馬匹,昂首闊步地往這邊走來,陽光之下男子身上的鎧甲,閃爍著本就該屬於它的光芒,是那樣的絢麗而奪目,似乎這就是他身上最耀眼的勳章。
這位大將軍邁著沉穩的步子,明明他的臉上帶著幾分和善而開懷的笑,但還是會有一種讓人肅然起敬之感。隊伍中的人都忍不住,站直了身子,齊齊地望向了這位將軍。
就是,這樣一個麵容沉靜的中年男子,以著最普通的姿態讓藍錦多看了他兩眼。這位竇將軍來到了北冥邪塵的麵前,對著北冥邪塵行禮說道,“臣,參見皇上!”
北冥邪塵將人扶了起來,麵上帶著笑說道,“將軍這次不遠萬裡地過來,這都快年關了,等過了年再走吧!”
竇冠生點了點頭,自己的身子確實是支撐不住了,估計要休養一段時間,年關之後再走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杜景從竇將軍的身後,走了出來,對著北冥邪塵行禮,說道,“皇上,臣不辱使命,將竇將軍安全帶了回來!”
藍錦這邊就嘲諷出聲,說道,“這竇將軍的身體都這個樣子了,也能稱得上是什麼安全帶回來?”
藍錦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遠遠地看過去,竇冠生身形筆直,每一步都走的格外有氣勢,就連和北冥邪塵說話也是擲地有聲,底氣十分地足啊!
可是,近近地觀察,竇冠生額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鼻尖也是布滿了汗珠,周身隱隱約約有著血腥味,想來是傷口又裂開了吧!
北冥邪塵對著杜景點了點頭,說道,“做的不錯!”而後,北冥邪塵又轉向竇冠生說道,“將軍就直接回府去吧!朕已經派了太醫在府上候著了,這些人就讓你的副將帶去兵營吧!”
“按照禮節,臣應該先向皇上講明邊境的時候,之後臣才能回去!”竇冠生說道,“臣,請皇上讓臣跟著您先回宮!”
北冥邪塵直接厲聲說道,“這是命令!”
“臣遵旨”竇冠生抱拳行禮,再次說道,“請皇上允許臣,先去吩咐一下!”
北冥邪塵點了點頭,竇冠生立馬去找了自己的副手,吩咐了起來。藍錦眼睛打量著那個所謂的副手,那個副手皮膚黝黑,明明不是很出眾的表情,但藍錦總是覺得這個人的五官很像是一個人!
竇冠生和北冥邪塵往將軍府的方向走去,藍錦和杜景跟在後麵,杜景看向藍錦說道,“藍公子還是留些口德的好,不然隻能在這小小的侍衛待著了!”
“我在不在這裡待著,就不勞煩杜公子擔心了!”藍錦無所謂地說道,“畢竟,有些人沒能力,還要怪彆人說話直!”
藍錦和杜景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十分地重,杜景看藍錦不順眼,藍錦亦然。明明兩人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衝突,但是兩人就是格外的不對頭。
麵對兩人的言語嘲諷,為了避免兩人在隊伍中爭論起來,北冥邪塵說道,“你們兩個,要是再多嘴,就給朕滾回家去!”
滾回家?雖然不能用滾得,不過走也是可以的嘛!藍錦轉身就要走,可是藍錦剛沒走兩步,北冥邪塵就出聲說道,“你做什麼去?”
藍錦絲毫不介意地說道,“滾回家啊!這不是您說的嘛?”
北冥邪塵忘了,藍錦時時刻刻沒有不想著回家的!北冥邪塵說道,“杜段可以回家,但是你跟著朕回宮!”
額,皇上,您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啊!您這臨時變卦,真的好嘛!你不講武德啊!藍錦低下了頭,畢竟北冥邪塵已經將話放在這份上了,自己再爭辯什麼也是沒有意義的了!
來到了將軍府,竇傲風已經風姿卓越地站在了門口,做好了準備迎接眾人的到來,竇傲身後站著的是今早北冥邪塵派來的太醫。
在杜景和自己的通信中,北冥邪塵就已經知道了竇冠生的身體並沒有好,所以早早地就安排了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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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錦看著太醫中的淘淨,淘淨對著藍錦眨了眨眼睛,藍錦直接彆過了眼去,畢竟這種人就是要不理會才好!
竇傲風帶著全府上下的人,對著北冥邪塵行禮。而後,領著眾人走進了府內,北冥邪塵坐在主位,下首是竇傲風和竇冠生分彆坐於兩側,杜景坐在更靠後的位置。
但是藍錦這個小可憐,沒身份的,隻能站在了北冥邪塵的兩側。竇傲風先是對著北冥邪塵謝道,“多謝皇上關懷,親自到城門口去迎接!”
北冥邪塵客氣地回答道,“竇將軍是我們北冥國的良將,自然是不能虧待了!”
竇冠生環顧了一圈房間,對著竇傲風問道,“爹,怎麼沒有見到光兒啊!這次我本來也是要給皇上,引薦引薦光兒的!”
竇傲風笑了笑說道,“光兒已經去了城外的兵營,現如今正在梁將軍手下呢!”
“原來如此!”竇冠生說道,“多謝皇上對竇光的關懷!”能去到梁老將軍手下何嘗不是一件幸事呢!
北冥邪塵用平易近人的語氣,說道,“能到哪裡是他的本事,以後還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你也彆多說了,趕緊讓太醫給你看看傷口!”
太醫很快就走了進來,對著北冥邪塵行過禮之後就來到了竇冠生的身邊,示意竇冠生將手伸出來,要先為他診脈。
竇冠生將手伸了出來,第一個太醫診過脈之後,扭頭看向後麵的太醫,對著後麵的人搖了搖頭。而後騰出了位置,讓人再次給他診脈。
直到,淘淨將手搭到了竇冠生的手腕上,淘淨對著竇冠生說道,“將軍,我們幾人診斷都覺得將軍的情況真的很不樂觀!失血過多,疲勞過度脈象衰弱,真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