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人心的時刻即將開始了,人群中有些擔憂的人,都緩緩地沉住了呼吸,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這大石塊下的小身板。
一旁身材健碩的男子,雙手舉起錘子,半米高的錘子被他舉過了頭頂,錘頭順著慣性迅速下落。
有些膽小的人,緊緊地閉上了雙眼,害怕有過於血腥的場景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錘頭與石板相碰撞的一瞬間,一顆小石子以極快的速度撞擊在兩者之間,使原本堅硬的石板出現了縫隙。
“哢哢嚓嚓”石板裂開,掉落在兩旁,躺在下麵的女孩這才睜開了眼睛,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見下麵的人沒事,且石板也碎了,人群又再一次迸發出了叫好聲,剛才舉著錘子的男子,立馬放下了錘子,換上了一副討好的嘴臉,拿著一個破小碗兒,在人麵前晃過,銅板以悅耳的聲音落在了碗中。
看著碗中越來越多的銅板,男子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真誠,嘴裡的謝謝,也一直持續著。
當男子將碗伸到藍錦麵前的時候,藍錦直接將頭轉向了沈玉晴,對著沈玉晴說道,“娘,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了!”
明知道藍錦是故意說道,但沈玉晴還是掏出了些銅板,扔到了那碗中。男子見沈玉晴出手這麼大氣,立馬道謝,“謝謝夫人賞賜,夫人必定洪福齊天!”
看完了這場表演,他們三人就走出去了人群,冬桑將兩位引到了馬車旁,“夫人,公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可以回府了!”
沈玉晴確實有些累了,她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些許的疲憊說道,“好,我們回府吧!”
馬車剛停到了府門前,藍錦就跳下了馬車,等到沈玉晴也下了馬車藍錦才是說道,“娘,我先回院子了,娘累了的話,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沈玉晴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你這潑猴,自己去玩兒吧!娘不打擾你了!”
藍錦還沒有剛回到院子呢!這院中就出現了一道聲音,“公子,這世上很少有人能讓我做虧本的買賣!”
聽這聲音,藍錦就知道,這是誰來了,她神情平靜地說道,“那怎麼辦?要不,這虧了的錢,從你月錢裡麵扣?”
“公子!”聽了藍錦的話,女子趕緊出現在了藍錦的對麵,指控道,“明明是公子讓我虧了銀錢,難道這些不應該是由公子來補嗎?”
如果沈玉晴在這裡,她一定會認出來,這名女子就是之前在街道上賣給自己蝴蝶簪子的女子!
冬桑有些不滿地說道,“楠琴,你自己擅自出現在主子麵前,還敢和主子要銀兩?”雖然,她的出現讓冬桑有些欣喜,不過這楠琴的性子,還真的是讓人無法恭維啊!估計是她這輩子,都得掉在那錢眼兒裡。
這個名叫楠琴的女子對著冬桑威脅道,“冬桑,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咱們的銀錢一直都是我在管理的,你現在這話,難道是不想要你的月錢了?”
“好了!”藍錦打斷了她們兩人的鬥嘴,問道,“你不在地下賭城好好待著,來這裡做什麼?”
“主子,您還好意思說!”楠琴有些不滿地說道,“你說說,您這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地下賭城,不等我回來也就算了,還讓我虧了不少銀子,您說說這對我也太不公平了吧?”
聽著楠琴的話,藍錦算是明白了,她啊!就是來自己這裡賣慘的,“楠琴,你是不想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對吧?要不要本公子發發慈悲,給你換個地方?”
聞言,楠琴連忙搖頭,說道,“哈,那個什麼!公子屬下,覺得現在挺好的,不用換了,真的!”
楠琴見藍錦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便知道藍錦就是和自己開玩笑的,她繼續說道,“公子,北言已經將那天的人查出來了,麵上是北冥恒的人做的,但實際上確實北冥鴻在背後操作著!”
“哦?他們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難道是患難見真情了?”藍錦輕笑著,這皇家的真情也真的是廉價,從京城出去這就算是難兄難弟了?“可知道是什麼東西丟了?”
藍錦自己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檢查過了,可他還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丟了!既然,背後的人都已經找到了,那也要問問看,是不是知道是何東西丟失了,這樣自己心裡也好有個底兒。
楠琴也搖了搖頭,說道,“主子,您的東西,屬下們也不知道啊!不過好像是一封信之類的東西!”
信?自己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寫過什麼信啊!那這什麼鬼的信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呢?
“行了,沒事的話,你就先下去吧!”既然知道是誰了,那剩下的靜觀其變就好了,有些事情過之而不及啊!
楠琴見藍錦絲毫沒有提銀子的事情,她委屈著臉說道,“主子,那可是二十兩銀子啊!您這不是要了屬下小半條命嘛!您真的就這樣讓屬下離開?”
“哦?我倒是不知,原來咱們楠琴的性命,竟然隻值四十兩!”藍錦打趣著說道,“行了,你要是覺得不劃算呢!就讓你去庫裡住幾天,滿足一下你這個財迷的心,順道將這段時間所有的賬核對一下,怎麼樣?”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這樣的安排看似是對楠琴有些不厚道,可這正合了楠琴的心意,本來她也不是來要銀子的,畢竟依照著自己的能力,二十兩銀子對於自己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事兒,自己又從來不愁吃不愁穿的,自然是更喜歡看錢。
剛巧的是,因為自己一拿到錢,就不舍得花總是喜歡放著,以至於,後來藍錦都不讓自己去看那些白花花的銀子了。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和那些親切的銀兩見麵,楠琴的眸光中透露著難以言喻的高興,這比自己撿到錢還要高興呢!
冬桑看著高高興興離開的楠琴,有些擔心地說道,“主子,您確定要讓楠琴去嗎?”
藍錦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到時候給她安排個人,保證她的吃食和休息,不會和之前一樣,躺在那裡幾天幾夜不出來了,要是她不休息,讓人綁著出來就好,還是身體要緊,畢竟其他的那些都是死物!”
冬桑捂嘴笑著,她似乎都已經能預料到,楠琴每天被守衛架出來的場景了,楠琴啊一看到銀子就大有一種走不動的架勢,之前那裡讓她掌管的時候,她恨不得寸步不離,有一次竟然在裡麵不吃不喝待了兩天兩夜,整個人都虛脫了。
想起當時楠琴的狀態,太嚇人了,絕對不能縱容她一個人待在那裡,要不是那次發現的及時,估計他們就失去她了。
訪煙小跑著走了過來,看著房間裡的兩人問道,“公子,楠琴姐姐來了?”
“你來晚了!”藍錦神色如常地打量著訪煙,遲疑了一會兒問道,“你去哪裡了?”
訪煙將手背在了身後,言語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公子,我哪裡也沒有去過!一直在府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