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了鴻王府,王妃已經候在門口等著,所有的一眾主仆都低著頭,似乎是在等待主人的回歸。
北冥鴻闊步走下馬車,輕飄飄地瞟了一眼還在低低喘氣的王妃,他抬步走到王妃的身邊,將她略微淩亂的發絲彆到耳後,輕聲說,“乾什麼去了?這麼著急,難道本王的王妃不能端莊得體一些嗎?”
北冥鴻的王妃靖純,今日穿了一身淺黃色的衣裙,腰間彆著一枚青色的玉佩,墨發千縷隻用一根木簪子固定著。雖然衣著簡單,舉手投足間卻是富家小姐的風情,更多了幾分寬容與恬靜之姿。
遠遠的看過去她是美好的,近看她的麵容慘白身子單薄,哪怕是臉上抹了胭脂水粉,也沒有精神到哪裡去。
王妃身體忍不住地打著冷顫,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地說道,“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妾身來遲了!”
北冥鴻將王妃拉起,往府內走去,“不遲,不遲,王妃已經在門口等著本王了,本王又怎會怪罪呢?”
雖然北冥鴻說話溫聲細語的,但王妃還是住不住地顫抖著身體,北冥鴻眸子一凜,問道,“怎麼王妃是怕本王?”
“王爺對妾身很好,妾身,不怕!”最後的兩個字似乎是從靈魂的深處逼迫自己說出來的一樣。
北冥鴻沒有再說話,看著自己院子的方向,王妃心中一陣的慌張,“王爺,您今晚不去書房了嗎?”
北冥鴻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本王有事兒要和王妃商討王妃,本王覺得去王妃的院子比較好,你覺得呢?”
“妾身醒得了!”在進入房間的一刻,王妃便將門給關上了,北冥鴻坐在高位上,王妃則是跪坐在北冥鴻的腳邊,低著頭沉默不語。
北冥鴻麵上帶著幾分輕蔑地說道,“怎麼,剛才不是還很能說的嘛?現在成了啞巴了?”他的手掐著麵前女子的下巴,眼中帶著厭惡地看著女子的容顏。
隨即又甩開了手,語氣十分惡劣地說道,“沒用的東西!娶了你也沒有給本王帶來什麼好運,你說本王要你做什麼?”
王妃猛地磕著頭,一直說著,“對不起,對不起,王爺都是妾身的錯!”
看著如此卑微的女人,北冥鴻臉上竟然沒有半分的動容,“停,你要是把你這漂亮的小臉蛋兒給弄毀了,本王該心疼了!”
望著額頭已經紅腫的女子,北冥鴻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這張臉和藍錦比起來,遜色了不少啊!
北冥鴻眼神死死地盯著對麵的女子,聲音輕柔地問道,“靖純!本王想邀請你一起遊湖,你是何感想啊?”
“王爺相邀,妾身自然是要去的!”
聞言,北冥鴻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靖純身子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北冥鴻眼神微眯,聲音冰冷且凶狠地問道,“靖純,本王很嚇人嗎?你抖什麼?”
靖純這個王妃做的真的是委屈極了,“王,王爺!臣妾,臣妾,身子有些不適,這天有些涼了,這才使然的!”
北冥鴻輕蔑地冷哼出聲,眼睛盯著地上的碎片,說道,“本王聽說這青白色的瓷碗最是養人,王妃生病了,本王也很是心疼,不如王妃現在就給本王生吞個瓷片,讓本王看看這傳聞是不是真的!”
靖純的身子如抖篩子,她的眼神顫巍巍地看著不遠處的瓷片,這東西要是吃下去,豈不是要劃破喉嚨。
“王爺,妾身,妾身真的吃不了!”這是靖純第一次明麵上拒絕,她有些害怕北冥鴻會發瘋!
北冥鴻雖然麵上顯示的不高興,但他的眸子看著似乎比剛開始平靜了很多,他站了起來,身子停在了北冥鴻的麵前,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
他緩緩地蹲下了身子,以自己的了解,北冥鴻沒有直接說話,這就是還沒有生氣的預兆,這樣的情況也是頭一次!
還沒等靖純鬆口氣呢!北冥鴻的手掐住她的下巴,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片碎片,強硬地往靖純口中塞去。
靖純求生欲的本能,使她開始了掙紮,鋒利的碎片,將的唇很快劃破了,嘴角都是鮮紅的血液。
血液順著嘴角流到了北冥鴻的手邊,北冥鴻嫌棄地鬆開了手。靖純眼角掛著淚低著頭看向地板,此時她的心中已經有些絕望了,這樣的苦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啊!
她顧不上自己嘴上的血,眼神清醒地望著不遠處的柱子,要不一死了之吧!她身子猛地向著柱子衝過去。
北冥鴻的麵上帶著幾分不屑,一個身形便擋在了靖純的麵前,雙手將她能環抱住,聲音更加地溫柔上了幾分,“王妃,這麼著急往本王懷裡鑽?”這都是第幾次,總是想著尋死,這可如何是好啊?
靖純咬著唇角,低著頭,略微淩亂的發,將她此時的狼狽襯托地難以逃脫,可怕的還在後頭呢!
北冥鴻拽著靖純的頭發,將她拉到了柱子前。
“王,王爺!”靖純捂著自己的頭頂,說道,“王爺!”
北冥鴻像是看著一個毫無生機的玩偶一樣,一下一下地將靖純的頭往柱子上撞去,原本額頭上就有傷的靖純,沒兩下就昏死了過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見人暈了過去,北冥鴻這才鬆開了手,靖純就好像是一個被遺棄地娃娃一樣躺在了地上。
北冥鴻從身上掏出了帕子擦了擦手,抬步走出了房間,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有給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對著候在一旁的婢女說道,“給王妃收拾收拾,讓王妃這幾日在府中養病!”
很快就到了五日後,清晨北冥鴻站在馬車前,等著靖純的出現,靖純麵掩白紗快速小步地走了過來。
北冥鴻看著那白紗,麵上有些不喜,問道,“你這是做什麼?咒本王死嗎?”說話間一把將白紗給扯了下來。
看著嘴唇上還帶著傷疤的靖純,他厲聲詢問一旁的婢女,“王妃這幾日是怎麼養傷的?這怎麼還沒有好?”帶出去,是故意給自己丟人嗎?
婢女立馬就跪了下來,“王爺息怒,王爺息怒,王妃傷的太重,這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其實,也是靖純不希望自己會好,她不想和北冥鴻去什麼遊湖,沒準他一個不高興就將自己給扔下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