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清純靚麗的少女瞬間蒼老下來,深刻的皺紋開始浮現,烏黑的長發變得蒼白,阿蒙自己都沒想到這一次時間竊取居然能產生這麼大的效果,眼中頓時生出幾分強烈的惡意——
這家夥連半神都不是!
雖然阿蒙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連半神都算不上的家夥有那麼多的能力可偷,但他知道,自己這個欺詐師,居然被欺詐了!
從出現開始,這個女人就表現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架勢,對於薩斯利爾的聖者的頤指氣使,身上濃鬱的古老氣息,還有那種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抓出來的態度,在這種種表現之下,阿蒙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考慮過,對方可能和那個源堡的宿主一樣,隻是個空有位格的花架子!
不過現在知道,似乎也不晚!
阿蒙聽著耳邊的鐘聲敲響,忽然化作無數的光點,它們奮力的啃噬著那被擾亂的空間與命運,彷佛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徒勞的掙紮。
鐺!
又是一聲彷佛貫穿了曆史而來的鐘聲響起,在“空曠”的隱秘世界裡遠遠蕩開。
周遭的一切在這一瞬間都彷佛變得緩慢起來,包括那已經化作無數光點的阿蒙分身。
難以描述的五星紅柳隨之湧現,卷著那阿蒙的虛影,想巨大虛幻的石刻壁鐘衝了過去。
那無數的虛影再次凝結成阿蒙的虛影,伸出手似乎還想要竊取什麼,隻是他終究無法打斷這個進程,最終縮回環節小蟲的模樣,投入了那虛幻古老的石刻壁鐘之內。
鐺!
又是一聲鐘響,灰百合青黑交錯的時鐘表麵,多了一根斑駁的指針,這指針往下連跳幾格,讓鐘聲回蕩的越發急促。
在大部分阿蒙被吸取時隱藏起來的光點受到牽引,終究還是融入了那虛還古老的石刻壁鐘。
座位和阿蒙鬥了幾千年老人家,帕列斯好不容易占一次優勢,可不會留下一點首尾。
鐺!
鐺!
鐺!
一切終於平息,一位頭發白多黑少,額頭、眼角、嘴邊周文明顯,臉頰皮膚有點耷拉,一看就是上了年紀的老紳士虛影憑空浮現。
但就在帕列斯想要將時間還給這位幫了大忙的女士的時候,卻驚恐的看到這位女士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水晶凋琢而成的單片眼鏡戴在了右眼之上,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道
“帕列斯,你上當了!”
------題外話------
關於主角說話的用詞,這個要是不能接受我也沒辦法,主角說的是魯恩語,除非是魯恩本身沒有相關概念(比如泰山這種需要搭配典故的詞彙,或者核彈、石油這種不存在的事物),否則就不算生造詞。
比如乾爹和親爹,魯恩有沒有養父、義父之類的無血緣父親?顯然是有的,而親生父親的概念當然也有。所以主角說這樣的台詞為什麼會有問題?他又不是直接說的漢語。
英語裡也有關於父輩的俚語,有些算是方言,而有些則帶有一定辱罵和輕蔑的意思,如果翻譯兩個混混罵街,難道我還要文縐縐的翻譯成“你親生母親去世了”。
同理,魯恩有魯恩粗口,種花家有種花粗口,我寫個艸,難道還要問魯恩能否理解艸和兩性方麵的關係?
又或者我說“買東西”,是否還要糾結魯恩有沒有用“東西”代指“物品”的習慣?
我之所以寫乾爹和親爹,是為了文字效果,如果我寫“你親生父親和養父”,就沒有這種調侃的感覺了。
請記住,詭秘世界說的不是英語或者漢語,而是魯恩語,你們看到的對話是經過了作者“翻譯”後的“翻譯稿”,而在不同的語境采用不同的詞彙來翻譯,本身就是翻譯的重點,讓文字更符合閱讀習慣不好嗎?非得用翻譯腔?
舉個極端點的例子——“月色真美”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