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後,這枚玉簪便再未離身,連帶著陸宸遠看向她的目光,也一日比一日柔和。兩人之間的相處,漸漸有了尋常夫妻的默契與溫情。
春分將至,小河村東頭的荒地已全然變了模樣。
整齊的田壟如同棋盤般鋪展,新翻的泥土在陽光下泛著油亮的深褐色。
陸宸遠每日早出晚歸,親自督導墾荒事宜,連帶著村中事務也愈發繁忙。
宋清音則時常帶著春桃,提著食盒去田間送些熱食茶水,偶爾也會在黎青青的小食肆裡坐坐,聽她絮叨些村裡的新鮮事。
這一日傍晚,宋清音從黎青青處回來,手裡多了個青布包裹。
推開院門時,正遇上陸宸遠風塵仆仆地從外麵歸來,靛藍長衫的下擺沾滿了泥點,袖口還帶著翻土時留下的汙漬。
"夫君回來了。"她眉眼彎彎地迎上去,自然而然地替他拂去肩頭的一片草屑,"今日墾荒可還順利?"
陸宸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閃過一絲柔和:"嗯,再有幾日便可播種。"他視線下移,注意到她手中的包裹,"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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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新做的糕點,說是加了安神的藥材。"宋清音將包裹打開,露出裡麵幾塊精致的茯苓糕,"我嘗了一塊,味道極好,特意帶些回來給夫君嘗嘗。"
陸宸遠撚起一塊放入口中,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開,帶著淡淡的藥香。
他唇角微揚:"黎姑娘的手藝確實不錯。"頓了頓,又道,"明日我要去趟鎮上,與幾位糧商商議種子的事,可能晚些回來。你......"
"我曉得。"宋清音溫聲應道,"夫君放心去便是,我在家等你。"
一句簡單的"在家等你",卻讓陸宸遠心頭微暖。他伸手,輕輕撫了撫掉了她唇角的糕點碎屑,動作輕柔得如同觸碰什麼珍寶:"好。"
——
夜色漸深,陸宅一片靜謐。
書房內,陸宸遠正伏案疾書,春耕將至,他的事情也多了不少,晃動的燭火將他的側臉鍍上一層暖色的光暈。
宋清音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杏仁茶輕輕推門而入,見他專注,便沒有出聲,隻是輕手輕腳地將茶碗放在案頭不礙事的地方。
"夫人。"陸宸遠擱下筆,抬眸看向她,眼底有些疲憊,"這麼晚了,怎麼還不歇息?"
"見夫君書房燈還亮著,便煮了些杏仁茶來。"宋清音聲音輕柔,目光掃過他案上攤開的賬冊和地圖,"可是遇到了難處?"
陸宸遠揉了揉眉心,沒有立即回答。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溫熱的液體滑入喉間,帶著杏仁特有的香甜,驅散了幾分疲憊。
片刻後,他才開口道:"北邊來的商隊說,今年春寒,不少地方的種子都漲了價。我擔心......"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一聲極輕的"哢嚓"聲,像是枯枝被踩斷的聲響。陸宸遠眼神驟然一凜,手中的茶碗還未放下,身體刹那緊繃。
宋清音也察覺到了異樣,還未等她反應,陸宸遠已一把將她拉到身後,同時吹滅了案頭的燭火。書房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彆出聲。"他在她耳邊極輕地說道,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帶著一絲緊繃,"有刺客。"
幾乎是同時,一道寒光破窗而入,"奪"地一聲釘在了書案上。
借著微弱的月光,宋清音看清那是一支泛著幽藍冷光的弩箭,箭頭上明顯淬了劇毒。
陸宸遠反應極快,一把攬住她的腰,帶著她迅速躲向書架後的死角。
與此同時,書房的門窗同時被撞開,數道黑影如鬼魅般湧入!
"阿默!"陸宸遠一聲低喝。
房梁上驟然躍下一道黑影,正是那日現身過的暗衛阿默。
他手中短刃寒光閃爍,立刻與闖入者戰在一處。
刀劍相擊的火花在黑暗中格外刺目,金屬碰撞聲、衣袂翻飛聲、粗重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充斥著整個書房。
陸宸遠將宋清音護在身後,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劍身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寒芒。
他的眼神再不複平日的溫潤,而是如同出鞘的利刃,鋒芒畢露。
"待在我身後,彆怕。"他低聲道,聲音冷靜得可怕。
宋清音緊緊攥住他的衣角,心跳如擂鼓,眼底一片清明。
她微微側頭,視線落在不遠處打鬥的人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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