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笑不出來?”宋清音往椅背上靠了靠,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我隻是覺得,你的表演,實在是太拙劣了。”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宋清音的目光掃過他那張漲紅的臉,語氣裡帶著一絲淡淡的憐憫,“蕭逸塵,你是不是覺得,你弄幾張不知道從哪偷拍來的、p得亂七八糟的照片,再編造一個漏洞百出的故事,就能把我怎麼樣?”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蠢,會相信這種一眼就能看穿的把戲嗎?”
“你胡說!照片是真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蕭逸塵急了。
“哦?是真的嗎?”宋清音挑了挑眉,“那你倒是說說,我跟顧老師在辦公室‘親密’的時候,辦公室裡還有其他三位老師,為什麼你的照片裡沒有拍到?你是不敢,還是你的相機隻能拍到兩個人?”
“還有,我上了顧老師的車,所以呢?下雨天,老師送沒帶傘的學生回家,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在你齷齪的腦子裡,就變成了‘深夜同歸’的‘肮臟交易’?那你每天坐你家司機的車上學放學,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跟一個中年男人有不正當關係?”
她的聲音不疾不徐,邏輯清晰,字字句句都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精準地剖開了蕭逸塵那點可笑的陰謀。
蕭逸塵的臉,瞬間從漲紅變成了煞白。
他沒想到,宋清音在這種情況,非但沒有崩潰,反而還能如此冷靜地進行反擊。
他更沒想到,她居然一眼就看出了照片裡的破綻。
“我……我沒有!你彆想狡辯!”他隻能色厲內荏地吼道。
“我需要狡辯嗎?”宋清音看著他,眼神裡滿是輕蔑,“蕭逸塵,你真的挺可悲的。因為被我拒絕,丟了麵子,就隻能用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手段來報複。你除了這點能耐,還能做什麼?”
“你以為這樣就能毀了我?就能讓顧老師身敗名裂?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也太小看我們了。”
“你……”蕭逸塵被她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
周圍的同學也都驚呆了。
劇情的發展,和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本來以為是一場“正室抓奸”或者“受害者控訴”的大戲,沒想到,卻成了宋清音單方麵的、智商上的碾壓。
她說的話,條理清晰,有理有據。
這麼一想,論壇上的那些所謂的“證據”,確實漏洞百出。
大家都是學生,誰還沒問過老師問題?湊得近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下雨天老師開車送學生,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隻是那個發帖人帶著惡意的揣測和引導。
而蕭逸塵此刻氣急敗壞的樣子,反而更像一個惱羞成怒的誣告者。
“你放心,”宋清音看著他,下了最後的通牒,“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你喜歡在論壇上發帖子,是嗎?很好。很快,你就會看到一個更有意思的帖子。”
“你等著吧。誹謗罪,最高可以判三年。我不知道你成年了沒有,不過我想,你爸媽應該會很樂意替你請一個好律師的。”
說完,她便不再看他一眼,重新低頭,翻開了自己的書。
仿佛剛才那場激烈的交鋒,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蕭逸塵僵在原地,手腳冰涼。
誹謗罪?判刑?
他隻是想讓她丟臉,想讓那個顧知遠滾出學校,他從來沒想過事情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周圍同學的目光,也從一開始的看好戲,變成了懷疑和審視。
他感覺自己像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小醜,尷尬、羞恥、還有一絲無法抑製的恐懼,瞬間將他吞沒。
就在這時,上課鈴響了。
語文老師沉著臉,從門外走了進來。
“蕭逸塵!你站在那裡乾什麼!還不上課!”
蕭逸塵渾身一顫,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再也不敢看宋清音,隻是死死地盯著自己的桌麵,手心裡全是冷汗。
他感覺,事情好像……失控了。
語文老師姓張,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平時很嚴厲。
她一走進教室,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她皺了皺眉,目光在宋清音和蕭逸塵之間掃了一圈,但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是敲了敲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