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護短了,這是要掀桌子!
“並且,”宋清音的聲音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帶著斬釘截鐵的殺伐之氣,“我個人會很樂意見到,一個月後,帝都星再也沒有你們這幾家的名字。”
斬草除根。
一個不留。
李董的臉色,瞬間從漲紅變成了煞白。
他看著眼前的宋清音,終於明白了,她不是在開玩笑。ega,毀了他們的一切。
瘋子!這個女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再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
宋清音牽起奚寒舟的手,他的手很冷,指尖還在微微顫抖。
她握緊了一些,像是要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他。
“我們回家。”
她拉著他,在所有人敬畏、恐懼、複雜的目光中,穿過人群,離開了這片因她而起的風暴中心。
……
回宋家莊園的懸浮車上,氣氛安靜得可怕。
奚寒舟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流光,側臉的線條緊繃著。
宋清音的維護,像一張巨大的網,將他牢牢罩住。
他沒有感到喜悅,隻覺得窒息。
主人和奴隸的遊戲,他們已經玩了三年。
這三年裡,他早已習慣了她的鞭子,習慣了她的瘋狂,習慣了她在深夜裡,用那些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的玩具,逼著他沉淪,逼著他發出連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聲音。
她喜歡看他失控,喜歡看他迷失,享受那種將他完全掌控在手心的快感。
那些黑暗的、私密的、充滿痛苦與屈辱的日子裡,他卻又無可救藥地,在一次次瀕臨崩潰的精神交融中,恍惚以為,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可今天,她將這種占有,堂而皇之地,展示在了所有人麵前。
這不是愛。
他很清楚。
這是最極致的獨占,最霸道的宣示。
他是她的所有物,是她最珍貴的藏品,隻有她能欣賞,隻有她能觸碰,也隻有她能……打碎。
任何覬覦者,都將被她毫不留情地碾成齏粉。
這種被保護的感覺,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和……動搖。
他心底那座由仇恨堆砌而成的堅冰,似乎裂開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縫隙。
“在想什麼?”
宋清音的聲音,打破了車內的沉寂。
奚寒舟回過神,轉頭看她。
車內的光線很暗,她半張臉隱在陰影裡,神情莫測。
“沒什麼。”他淡淡地回答。
宋清音沒有追問。
她隻是伸出另一隻手,指尖輕輕撫上他的臉頰,然後,緩緩下滑,落在他那緊抿的,線條優美的唇上。
她的指腹,帶著一絲涼意,輕輕摩挲著他的唇瓣。
動作曖昧,眼神卻依舊清冷。
【宿主,你好帥!剛才簡直帥爆了!】係統空間裡,被壓抑了許久的青玉終於爆發了,【為你癡!為你狂!為你哐哐撞大牆!不過……為了奚寒舟,一次性得罪那麼多家族,真的沒問題嗎?我們的商業版圖會受影響的吧?】
【有問題嗎?】宋清音在心裡反問。
【……】青玉被噎住了。
【那些搖搖欲墜的牆,留著過年嗎?】宋清音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屑,【正好借這個機會,推倒了,重新蓋。】
那些家族,她早就想動了。
今天,不過是奚寒舟遞給了她一個,最完美的借口。
一個讓她可以名正言順,為所欲為的借口。
她看著眼前男人複雜的眼神,唇角微微上揚。
她知道他在想什麼。
感動?感激?還是恐懼?
都無所謂。
她俯下身,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鼻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皮膚上。
“哥哥,你今天,讓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