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老大?老大你怎麼了?!”
“敵襲!小心!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小隊頻道裡,隊員們驚駭的叫聲終於穿透了那層死寂的屏障,傳進他的耳朵裡,卻顯得那麼遙遠而失真。
奚寒舟沒有回答。
他墨綠色的眼瞳中,所有的光都熄滅了,隻剩下比宇宙真空更深沉的、化不開的黑暗與死寂。
他抱著她,修羅機甲就這麼停在了隕石帶的邊緣,成了一個靜止的、巨大的靶子。
遠處,“北極星”號的艦橋上。
“將軍!目標‘修羅’停止移動了!它……”副官的報告聲戛然而止,他看著監控畫麵放大後的影像,嘴巴無聲地張大。
嶽承川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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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那台剛剛還如同鬼神般縱橫戰場的黑色機甲,此刻像一尊悲傷的雕塑,靜靜地懸浮在空中。
他看到它巨大的手掌中,捧著的是一具嬌小的、殘破不堪的軀體。
他看到了那團刺眼的、在黑暗中彌漫開的血霧。
是宋清音。
那個不久前還站在他身邊,說著要去送一份“投名狀“的人。如今,再無聲息。
嶽承川的心臟猛地一跳,他甚至沒來得及去思考那架“魅影”是從哪裡來的,隻看到那慘烈而壯麗的殉爆,以及那個被拋出的,染血的身影。
他放在指揮台邊緣的手,下意識地攥緊了。
而對於奚寒舟來說,世界已經沒有了顏色,沒有了聲音。
墨綠色的眼瞳裡,那片死寂的黑暗深處,有什麼東西正在瘋狂地滋生、蔓延,即將撐破他人類的外殼,化為實質的魔鬼。
他的精神力感知到了那枚導彈的來源。
一個清晰的、帶著嘲諷和惡意的坐標,烙印在他的腦海裡。
那架“夜梟”。
是她。
他甚至沒有去思考為什麼,也不需要思考。
“老大?”
“老大!回答!你怎麼樣了?”
頻道裡,僅存的幾名隊員聲嘶力竭地呼喊著。他們眼睜睜看著那架“魅影”機甲為他們的領袖擋下了致命一擊,也看著他們的領袖,那台無敵的“修羅”,像被抽走了靈魂一樣,靜止在原地。
奚寒舟沒有理會。
他的動作,在經曆了短暫的、仿佛凝固了一個世紀的停滯後,重新變得流暢,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詭異。
“修羅”的駕駛艙,在沒有任何減壓程序的情況下,伴隨著刺耳的氣密警報,猛然開啟。
凜冽的真空瞬間湧入,卻被他身上作戰服自帶的維生力場擋在了外麵。他一步跨出駕駛位,站在駕駛艙的邊緣,伸出自己戴著戰術手套的、正在微微顫抖的手,將宋清音那具已經開始變得冰冷的身體,從“修羅”巨大的金屬掌心中,小心翼翼地抱了過來。
他低頭看著她。
她胸前的空洞是如此的猙獰,作戰服的焦黑邊緣下,能看到被高溫瞬間碳化的血肉。她的臉很乾淨,除了嘴角一絲凝固的血跡,就像睡著了一樣。
沒有痛苦,沒有掙紮。
那張總是帶著清冷、疏離,偶爾會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的臉,此刻隻剩下永恒的寧靜。
一股遠比機甲被擊穿更尖銳的劇痛,從奚寒舟的胸口炸開,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他抱著她,轉身,將她輕輕地、珍而重之地,放在了自己剛剛坐過的駕駛座上。
他為她整理了一下被氣流吹亂的額發,動作輕柔得不像一個在屍山血海中搏殺的戰士。
然後,他直起身,重新關上了駕駛艙蓋。
氣密係統重新啟動,發出輕微的嘶聲,將駕駛艙內的真空重新替換為賴以生存的空氣。
他站在狹小的駕駛艙內,就在她的身邊。
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和她。
他轉過身,重新握住操作杆。當他的視線再次投向外界時,那雙墨綠色的眼瞳裡,已經看不到任何人類的情感。
隻剩下純粹的、冰冷的、足以凍結一切的殺意。
“修羅”機甲所有的外置裝甲板,在一瞬間全部打開。
肩部的十六聯裝微型導彈巢,背部的重型粒子加農炮,手臂內側隱藏的高頻振動粒子刀,腿部的集束激光發射器……所有,所有的武器係統,都在同一時間解鎖了安全限製。
機甲核心的能量輸出,被他用精神力強行超載,儀表盤上的指針瞬間衝破了紅色的警戒區,發出不堪重負的蜂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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