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道君好道寵靈素,天下伽藍儘滅形。
……
“門下朕纂承天序,今有司天監眾卿夜觀天象。
啟朕曰,熒惑橫空,國將大亂……
……
朕又於大夢,至東方之天宮帝君處。
問帝君曰
熒惑橫空,為之奈何?
獲言改除魔髡。
經金門羽客、通達真靈元妙先生解疑,方知魔髡,和尚也。
要結此厄,需疏通調和。
朕感念帝王應天時,決於正月改元,是為宣和元年,立道為大宋國本。
下此詔製
釋教害道,雖不可滅,合與改正,今有十策。
佛改為大覺金仙,佛刹改為宮觀……”
皇榜,自大宋朝廷下達,使得這一天變得不再平凡。
在這一刻,大宋的古刹眾人,感覺天都塌了。
金山寺的法海,看著城牆皇榜文書呆住;長安城內,唐三藏留下的唯識宗僧人亦是呆住……
這注定是一場動蕩。
任何一個集體,都有好有壞。
宮觀內有騙人的道士,古刹中也有真慈悲的和尚。
然而趙佶下的這道聖旨,卻一棒子“打死”大宋境內所有的僧侶,包括苦行僧。
但……
這就是最好杜絕燃燈在東土傳法的決策!
快刀斬亂麻!
誰也不知道燃燈……會不會安排靈山佛眾,混入本土僧侶內傳法!
隻能從根本上杜絕此事發生!
罵聲自詔書下達各地各州時,已然衝出霄漢。
乃至太子趙恒,長跪趙佶麵前,乞求一個改寫詔書的機會。
趙佶沉默歎息,給了趙恒一個死心的機會。
其言,若是趙恒能找人與林靈素鬥法,贏了,他就改寫詔書。
於是,一場浩浩蕩蕩的佛道兩家鬥法開始。
數天之內,林靈素沒有一刻停歇,不是在與僧人鬥法、就是在鬥法路上。
這結果自然是——無一敗績!
林靈素的修為,對於這些尚且還在“人”範疇的法僧來說,簡直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隻是略微出手,就已經抵達了這些僧人的極限。
並且,在林靈素主導下,隻要與他交手落敗的法僧,有一個算一個,刺青發配!
如太子趙恒帶來的五台山法僧。
“昏君,妖道!”
謾罵聲隔著群山都能聽見,儘顯悲涼。
不明白,僧侶真的不明白!
明明趙佶對於佛門亦然有好感……
否則……
豈會坐視著他的太子信佛?
可如今,他卻又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蘇軾站在林靈素身後,看著被刺青發配法僧,神情複雜“童兒,不分好壞就改除魔髡,你從今往後恐怕是要留下千古罵名。”
一棒子打死的行徑。
但有讀書之人,都很難做得出來。
不管為人,隻論行業,是和尚就得“打死”,注定要被詬罵。
這光是看上去就太過極端。
簡直比唐武王強迫僧侶還俗……還要令人發指!
“蘇老,這不過是……些許風霜罷了。”
林靈素手拿拂塵,彈去塵埃。
行大事者,不拘小節。
一棒子“打死”,總好過滿朝上下為佛所控。
而他也不需要這些僧侶去了解真相。
(架空,取史改編,理性對待)
亦是朝廷詔書徹底傳開,讓大宋所有人知曉的同時。
燃燈……怒了!
他本在思索如何找一個機會靠近趙佶,如何在最快的時間內幫助大宋一統東土。
可當靈山護法金剛,伽藍羅漢把大宋皇榜詔書帶來後……
他直接將皇榜詔書撕了個粉碎!
“齊風,又是你,怎麼哪都有你!”
燃燈已是有些麵目猙獰。
他神通廣大,大宋朝堂上的言論,他都已經一一知曉。
他沒有想到齊風的弟子元妙,居然在朝為官!
元妙何人?
那日他去三清山擒拿孫悟空,可是見過,也聽齊風喊過其名諱!
燃燈並沒有懷疑有人走漏風聲。
這時間太巧,三清山事件結束,緊接著就發生了此事。
齊風有動機,也有能力做出這事泄憤,膈應佛門,且他弟子元妙在朝堂上,也用了他威脅金陵百姓的言論。
在燃燈看來,這就是恰好撞在了槍口上。
齊風總不能是因為知道他要一統東土,才故意讓弟子以道滅佛,不利於他在東土傳教吧!
“燃燈佛祖,我們還要不要設局靠近宋主趙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