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愛國愣住了。
隻見劉大誌變臉似的換上諂媚的笑容:“愛國啊,兩口子吵架多正常,彆往心裡去。”
說著給兩個兒子使眼色,劉滿倉立刻掏出一包"大前門"——正是蔣愛國在供銷社看了好久都舍不得買的那種。
“姐夫,”劉滿文親熱地湊上來,“家裡最近遇到點難處...”
蔣愛國越聽臉色越難看,當聽到還要他給劉家蓋新房時,終於忍不住了。
他知道劉家人無恥,但沒想到劉家人竟然會這樣無恥。
“放屁!”蔣愛國一把拍掉劉滿文遞來的煙,“當我蔣愛國是冤大頭?”
劉家人的笑臉瞬間消失。劉大誌陰森森地說:“姓蔣的,要不是你勾引我閨女,她能丟了顧家那麼好的親事?今天這錢你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蔣愛國轉身衝進廚房,拎出明晃晃的菜刀"砰"地剁在桌上:“來啊!看誰先見血!”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院子裡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眾人衝出去一看,劉耀祖滿頭是血地倒在地上,旁邊站著手裡攥著帶血石頭的李雷。
原來蔣家孩子們摘了些野果回來,劉耀祖非要搶,還打了蔣家最小的弟弟,李雷一怒之下就給了他一下子。
劉滿月尖叫著撲過去抱住兒子,下意識地朝著劉大誌的方向看去,希望劉大誌能給他們母子主持公道。
令劉滿月毛骨悚然的是,劉大誌眼中竟閃過一絲喜色,他一把抱起嚎哭的孫子,對蔣愛國露出猙獰的笑容:“這可是故意傷害!要麼賠錢,要麼我就讓這些小畜生吃槍子!”
蔣愛國握刀的手劇烈顫抖,他怎麼就招了這幫不要臉的煞星。
都怪自己管不住下半身,竟然在這種事情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栽跟頭。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蔣愛國紅著眼睛舉起菜刀。
大不了魚死網破。
劉家人嚇得屁滾尿流地退到院門口。劉大誌撂下狠話:“三天!不賠錢就等著坐牢吧!”
說完,劉大誌抱著哭鬨的劉耀祖匆匆離去,連看都沒看女兒一眼。
劉滿月看了看蔣愛國手裡的菜刀,瑟縮了一下,最後還是朝劉家人追了上去。
“爹,你不會不管我吧?”李雷有些糾結地走到蔣愛國麵前,見他不說話,孩子的眼神動了動,隨後這才開口道:“我想我娘了,爹,你幫我聯係聯係我娘,她一定不會不管我的。”
聽到李雷的話,蔣愛國這才轉過頭來,咬了咬牙,開口道:“爹怎麼會不管你呢?你放心,爹一定不會讓你坐牢的。”
天剛蒙蒙亮,蔣愛國就踏上了去鎮上的小路。
初秋的晨霧像一層薄紗籠罩著田野,草葉上的露水打濕了他早已磨破的解放鞋。
昨夜幾乎沒合眼,七個孩子擠在一張炕上翻來覆去,整晚發出窸窸窣窣的動靜
走到村口的老槐樹下時,一個黑影突然從樹後閃出。
蔣愛國下意識擺出防禦姿勢,待看清來人,不由得冷笑一聲:“劉大誌,你在這兒堵我?”
劉大誌雙眼布滿血絲,身上還穿著昨天那件沾著劉耀祖血跡的灰布衫。
他陰鷙地盯著蔣愛國,聲音嘶啞:“姓蔣的,我外孫現在躺在縣醫院,大夫說可能要影響腦子,落下殘疾。”
“關我屁事!”蔣愛國啐了一口,“那是你家的小畜生活該!”
劉大誌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手抖得像篩糠:“三百塊藥費,五百塊醫藥費,少一個子兒,我就去公社告你故意傷害!讓你吃槍子兒!”
那是一封舉報信,和當初寄到他部隊的舉報信出自同一人手。
“放你娘的狗屁!”蔣愛國一把搶過舉報信撕得粉碎,“你劉家訛人訛到我頭上來了?”
紙屑像雪片般飄落,劉大誌突然暴起,枯樹枝似的手指直摳蔣愛國眼睛。
蔣愛國側身閃避,軍旅生涯練就的本能讓他一記肘擊砸在劉大誌肋下。
“啊!”老人慘叫一聲,踉蹌著後退幾步,渾濁的老眼裡迸出怨毒的光,“你這個喪儘天良的東西!要不是我閨女..."
“閉嘴!”蔣愛國額頭青筋暴起,“要不是你閨女,老子現在還是堂堂正正的軍人!“
兩人在河岸邊的泥地上扭打起來,劉大誌雖然年老體衰,但拚起命來像條瘋狗,竟在蔣愛國臉上撓出幾道血痕。
蔣愛國吃痛,一記重拳砸在劉大誌麵門。
“噗”的一聲,劉大誌仰麵栽倒,混著斷牙的血沫噴在晨霧裡,他掙紮著往後退,身後不遠就是湍急的落馬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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