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眼神閃了閃,沒敢啃聲。
齊月的目光迅速鎖定白清:“你今日本打算帶我去城中聚會,為何而聚?”
“嗬嗬......”白清見勢不妙,抬腳就要開溜。
“大妖湯不喝了?”齊月淡淡提示。
白清剛邁出兩步,立馬又坐了回來,諂媚討好道:
“是這樣,咳,那個我爹......他雖人在閉關,但掌門代他收下了六個徒弟。今日晌午,隻是想叫你過去把把眼。”
“?”
齊月眉毛一擰,又扭頭盯向白溪。
“沒錯,大師姐,是你想的那樣。”白溪肯定。
白清連忙一掌拍在石桌上,一臉忿忿不平的把自己先從此事中摘了出來:
“掌門師伯怎能這樣做?這不是先斬後奏坑我爹麼?!”
齊月吸了口氣,勉力維持住微笑:“那幾人修為如何?”
“煉氣期三四五層,都是金丹真人塞過來的自家後輩。本有二十多個,掌門實在躲不過去,就勉為其難代收了六個。”
白溪神色乖巧的替掌門打掩護。
“劍修能替煉丹師代收弟子?還實在躲不過去、勉為其難......這是掌門親口對你用的詞麼?”
齊月一個字都不信。
白清見她眉頭微跳,隱有怒意,趕緊吐出實情:
“是掌門自己喝大了,放出去幾句大話收不回來了。他求到了喬姑母,喬姑母來找我,我哪敢拒絕?你也知道,我怕喬姑母,而掌門師伯他、他有些怕你。”
齊月對掌門的騷操作已無力吐槽,轉而琢磨起其他來:“既然宗門要委任我為七長老,我也不是不能......”
“不行!”
“不行!”
白清和白溪異口同聲的反對,而後極快的對視一眼。
白清勸道:
“你隻是代我爹管教三五年,有空就指點一二,沒空先甩一邊,姚文葉不也那麼過來的麼?一切繁瑣之事,等我爹出關了自己去處理就好。”
白溪也道:
“大師姐,咱們還有錢凡凡師姐呢。錢師姐現在獨居一個院落,孤寂又無聊,恰好缺幾個能給她打下手、陪她嘮嗑的小丹師呢。”
齊月揉了揉太陽穴:
“告訴掌門,二長老性子是很好,但玄清峰不是那麼容易進的!那六個小弟子既然是走後門收下的,拜師禮決不能少。日後,玄清峰收弟子隻能師傅自己點頭,縱是太上長老也不能橫插一腳進來!”
“你同意了?”白清喜笑顏開。
“掌門都強攆著你倆一起來做說客了,說明此事已成定局,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掌門收下的好處得吐出七成來,交給白溪去給師傅買高階丹方。”
齊月提出自己的和解條件。
“好,我去跟姑母說。”白清點頭。
“此事不可再為。靜虛宗底蘊太淺,裝不下太多是非。”齊月淡淡道。
“好,我會警示掌門師伯的。”
齊月又掃向白溪:
“靜虛堂暫時也不打算擴張得太快,免得風大閃了腰。我們現在賺的隻是一筆快錢和名聲,就算下一步有許多人想要回訂上品養元丹,我們也不會大量出售。隻有與我們關係極親密者,才有機會得到靜虛堂的養元丹。白掌事,聽懂了嗎?”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齊月想偷懶,不打算在養元丹上耗費太多時間。
但白溪卻聽的身軀一震,眸光亮的灼人:“大師姐,我聽懂了。”
“嗯。我讓你們參加天驕宴,是要你們開拓眼界和胸襟,觀察世家大宗精英弟子的言行舉止,了解他們的風骨與驕傲。你們願與誰攀談便與誰攀談,全當長見識了,話不投機轉身就走,不必忍受誰施加的窩囊氣。”
“知道了,大師姐。”白溪乖巧笑道。
他知道這是大師姐日日勞心勞肺才給師弟們賺來的底氣,心中十分感動。
“你每日都有操不完的心。”白清起身,心疼的替齊月按揉起額角來。
“我是宗門首席大弟子麼。”
齊月無奈一笑,隨即招呼兩人:“走,進主屋去,為大師姐嘗試新藥。”
齊月從白清那裡要來兩瓶小補湯,令白溪吞下一滴,以靈力輔助他打坐吸收。
而後,她又取出大豹湯,同樣隻許白清吞服一滴,也助他緩緩煉化。
丟下兩個師弟後,她方才關閉內院,又在主屋設下禁製,自己將瓶中餘下的大豹湯都吞了,盤膝默默煉化吸收。
待三人依次收功醒來,已是拂曉時分。
白溪最是激動,在屋外院子裡踱來踱去,等白清出了屋,追著白清叨叨個不停,纏著他要看一眼小虎。
白清嗤笑道:
“小虎是暗金大妖主,可以接連掀翻數十個築基中期大修的主兒。咱們四長老在它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你確定要去見它?可彆被它一眼瞥來給嚇死了!”
白溪不依,反駁道:
“小虎是你的妖獸,它不得回靜虛宗麼?不得我靜虛堂替你掏錢養著麼?我早些見見它又怎麼了?”
白清一噎,眸光閃了閃,不耐煩道:
“行吧行吧,你叫上那幾個家夥一起去城主府瞧吧,沒見過世麵的樣兒。”
白溪勝出一籌,微微一笑,不再與他多說其他。
齊月收功出來,遞給白清一隻小儲物袋:
“你要的補湯齊了。裡麵有七瓶大豹湯,你可邀請江燦嘗試,我想要他手裡的囚籠盒,你讓他出個價。”
白清打開看了眼,又撓了撓頭:
“江燦拿出一顆大妖丹交給一個世家的大煉藥師熬成黃階湯藥了,今日就能收到東西。他做此事沒避著我們,等他將湯品收回,我再拿咱們的大豹湯去找他。”
“無妨。你先去找列陽和七陌,讓他們帶你去萬州堂求購囚籠盒。”
齊月微微一笑:“不拘一階二階,但我隻要極品。”
白清輕吸了一口氣:
“我算是能理解心眼兒比蚊帳密是何意了。你放心,我定多轉轉腦子再行事。”
“嗯,你們倆去忙吧。”齊月彈手趕人。
“大師姐,我今夜還能來飲補湯麼?”白溪目露期許。
“可以。”
齊月目送他倆離開,正要重新關閉內院時,忽見一個侍女上前來稟報:
“貴人,昨夜有個肖師姐來訪,說是今日晌午再來尋你。”
“好。”
齊月點了下頭,迅速封閉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