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祖溫柔的摩挲了下她的麵頰,身影再次消失。
齊月望向他消失的方向,滿目都是迷惑與不解。
她又有些摸不準蕭辰星的目的了。
白清對她的心思有跡可循,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但蕭老祖又是誰?
他修行至今不過三千餘年就已站在人族力量之巔,距離飛升並不遙遠,又怎會迷戀上一個螻蟻?
而且在她前世的記憶裡,自百歲起,她就不斷聽到蕭老祖的風流韻事和滿天下的紅粉侍妾!這等常年流連嬌花浪叢的頂級貴人,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又何須對一個已死的未婚妻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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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自蕭老祖逮住活著的她,就不斷的提醒她,她‘齊淩月’前世有多麼混賬與不可饒恕,對她時怨時恨、時喜時怒、時好時壞,一邊懲罰她,又一邊護著她,讓她頗摸不著頭腦,就好像霧裡看花一般。
【或許他身居人族力量之巔,太過寂寞了?】
【好歹我也曾是差點渡劫成仙的飛升期大修,若按修行界的規矩,我還做過他近兩千年的前輩呢!或許我死的時候他已經釋然了,而且殺我的價值太低,留著我還能煉丹熬湯、逗逗趣,解解悶,所以就決定不殺了!】
齊月想的頭皮都揪禿嚕了,終於得出了一個比較合理的結論。
心念一通達,她立即將此事丟去一邊,進屋泡了個熱浴,在床榻上蒙頭大睡了一場。
傍晚,中央大陸,武道城的一處酒肆雅間。
曾長老替對麵的赤袍男子斟上一盞酒,笑眯眯道:
“此事我天道宗定會給你個交代,何須煩憂?”
蕭辰星揉了揉額:
“我隻想與她訴一訴過往,可她非但一個字都不想聽,為與我決裂,還生出了自毀容貌的念頭!”
曾長老微歎了口氣:
“不過是為了躲天道宗罷了!你外婆親自去尋過她,她隻回了‘身死道消,恩怨兩訖’八字,可見對我天道宗早已棄如敝履,避之不及!但這也不怪她,我天道宗這千年來本就倚靠她半步天仙的餘威和遺澤才勉強維持住十大宗門之首的體麵,可偏偏你外婆鬼迷心竅的偏寵於那個家奴,不僅任由家奴肆意揮霍和糟蹋月兒的昔日威望,還縱得那家奴生了逆賊之心......唉!”
“齊家血脈已斷,外婆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這是天道宗齊家長輩的私事,蕭辰星自然不能過多指摘。
曾長老再歎道:
“唉!造化弄人!齊家五代單傳,你外公逝世後,便隻餘你染姨一個齊家血脈。可你染姨天生五係雜靈根,修行資質太過有限,你外婆怕斷了齊家香火,更怕齊家後繼無人,特意從天元宗求來了一紙婚約。誰料你染姨卻看上了出身小家族的紀淩,寧願私奔也要與之結為道侶......”
這是兩宗上一代的恩怨,又事關齊淩月的身生父母,蕭辰星更無從可言,隻得仰頭吞了盞中的酒液。
曾長老又道:
“所幸月兒是個好孩子,齊家後繼有人呐!
我家月兒出生時,漫天霞幕籠天遮日為其恭賀,天道宗祖山主動抬高百丈來候迎!但小家夥不肯沾染俗世濁氣,遲遲不願降世。你外婆心急如焚,親自披發脫簪禱告天地和祖宗,你紀淩叔在一旁念了兩日的人間話本哄她出世,你染姨耗去大半條命的代價才將她帶至這世間!
她生來雖多病多劫,卻乖巧早慧,心智堅韌,十一歲就晉升築基,六十六歲孕育元胎,化出元嬰!你染姨活著時,人人皆說天道宗必跌落下界,但月兒僅修道百年,便是同階無敵的存在,任誰也不敢再小瞧了我天道宗!”
說到這裡,曾長老瞥了眼蕭辰星,又替他續上一盞酒,唏噓道:
“......她當年一心鑽研無情大道,隻想飛升化仙,你外婆卻也鑽了另一個牛角尖,隻想哄她留下一線血脈續上齊家香火。所以你外婆先以延續兩宗婚約為由,強迫你與月兒一紙綁定,後見月兒實在不開竅,不得已才以助她斬破‘愛欲’情障為借口,為她指派了12個貼身服侍的衛道士!”
“那十二人......是外婆指派?”蕭辰星心中轟然。
曾長老笑眯眯道:
“你當‘無情道魁首’會突然改了性子,自請召收十二衛道士?那不過是你外婆不忍心齊家血脈會斷送在自己手上,被逼無奈才對外的說法!
你也知道,那幾百年間,連隱居靈界的那些老家夥想求見月兒一麵,都得提前送上拜訪貼,那些世家大宗為爭奪‘半步天仙’的衛道士名額,私下裡鬥得有多殘酷!
那十二人也確實個個驚才絕豔,與她朝夕為伴、對她百般示好過,但她從頭到尾隻認過你這個未婚夫!
辰星啊,千年前那場靈界飛升仙劫有多恐怖,你我皆有目共睹!第一道情雷劫就將月兒撕了個灰飛湮滅!退婚歸退婚,她究竟有沒有對你動過心,恐怕隻有你自己才知曉啊。”
蕭辰星雖早就知道當年的齊淩月是被情雷劫劈了個灰飛湮滅,但如今再聽曾長老道來此事,心中仍是痛如錐刺。
曾長老長歎一聲:
“......無人知曉她如何逃過了天道飛升劫的滅殺,但她向來神秘莫測,非我所能妄加揣度!她既選擇重生在那處小宗內,也並無避著你我的意思,頂多是不想再跟天道宗有牽扯罷了,由著她去吧!”
曾長老說的含糊,但他言下的暗意,蕭辰星卻是聽懂了。
前世齊淩月被外婆的血緣恩情逼得無情道心破裂,又因對他暗生情愫而不知,才致飛升失敗,落了個灰飛湮滅的下場,所以她重來一世,才會避天道宗如毒蟲蛇蠍,更處處提防他的親近與逼迫。
想起她將自己情不自禁的親近稱作懲罰,好幾次都露出恐懼的神情,蕭辰星眼眸微紅,心下又是一痛。
他連斟幾盞烈酒吞下,起身相辭道:
“曾長老慢飲,晨星有事先行一步了。”
“蕭宗主請便。”
曾長老起身笑眯眯的拱手相送,目送他身影從雅室中消失。
【唉,世上難得的癡情種!月兒啊,曾爺爺先助你至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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