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幼櫻不是說聖胎之死是聖山降下了雷罰麼?你找人去四海傳唱,就說齊幼櫻誕下了一個魔胎,已被聖山徹底厭棄和詛咒!”
主人終於騰出手來反擊了!
“是,主子!”
靈東隻覺神清氣爽,領命離開。
齊月召出識海中的儲物袋掛回腰間,又取出幾顆超極品火靈果,邊飲茶邊慢慢啃了。
隨後,她又招來臨西吩咐了幾句,回屋布下鎖靈陣,燃上催香器,閉關靜修了半年之久,待神魂上的補丁穩固了些,這才出屋再次招來靈東詢問:
“天道宗後事如何了?”
靈東的神色有些失望:
“魔胎受雷罰的消息傳遍了四海和中央大陸,但齊幼櫻的聖女之位並未被奪,也並未受懲。”
齊月垂下眸子靜默了片刻,轉而問道:“白清有消息了嗎?”
靈東搖頭:“音訊全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齊月彈了彈手,靈東知道她現在心情低落,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齊月仰頭望天。
此時已是來年四月中旬,頭頂的桃花早已凋謝,隻有滿樹的長葉細細,遮蔽了大半個院頂,滲落下點點光斑。
往日的她,看不到這樹、這院,也不知這桃樹竟如此繁茂,竟能遮院蔽日!
而她,竟也被困在這四方院中三千年之久!
“阿月!”
耳旁響起白溪的一聲呼喚。
齊月循聲看去,恰見他俊美的臉上帶著一抹難掩的喜意,大步跨過外院的大門,匆匆往內院趕來。
她正要開口,又見他伸臂一攬,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欣喜道:“你終於出關了!我好高興!”
齊月啞然失笑,伸手擼了擼白溪的後腦勺,半嗔半斥道:
“沒大沒小,叫大師姐。”
白溪鬆開她,細眉微挑:
“你確定?那日你親我的時候......”
齊月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這下是真惱了:“我那是受功法反噬,你又不是不知內情!”
白溪見她眼中浮出一抹羞怒之色,怕她以此為借口驅趕他出玄月峰,隻好妥協道:
“好吧,姐姐。”
他拽著她坐下,興衝衝道:
“我有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好消息。”齊月道。
白溪清了清嗓子:
“好消息麼,其一,咱們的【靜虛城】現在已如常待客,這兩個月招待了上萬個從各地專程趕來的修士,光是兩萬斤重力倍數的【重力階】就吸引了近五千名散修參與體驗,新建的八百個【閉關室】也已滿員,還有許多人留居下來,排隊等著使用閉關室。”
“靜虛城?”齊月好奇的看向他。
白溪略顯得意的解釋道:
“有32個小家族相繼前來請求依附於靜虛宗,我和師祖商議後,決定收下他們,所以咱們永安和碧溪兩鎮已經合並成一座靜虛小城,並向外擴張了百裡,準許那些小家族將老宅搬了進來。”
齊月“嗯”了一聲:“還有呢?”
白溪接著道:
“其二,咱們的黑市匿名訂單已經轉成了明單,從四海和中央大陸來的商戶組織也已如常駐紮在靜虛城,排隊等著靜虛堂兌付貨品,全宗上下早已忙的熱火朝天!”
“其三呢?”
“其三,那夜你揮劍強勢轟殺元嬰劍修,掌門師伯和姑母皆心有所悟,都閉關悟道去了。”
齊月聞言瞥了白溪一眼:“那你呢?為何一無所悟?”
白溪動手煮上一壺茶,毫無愧色的應道:
“我掛念你,手頭又有一堆雜務要忙,哪有心思去體悟劍道?”
齊月伸指彈了他一個腦崩兒,惱火道:
“我早說讓你尋幾個副手相助,你全當耳旁風是吧!是雜務重要還是修為重要,你自己想想清楚!”
白溪揉了揉腦門兒,見她眼中隱有怒意,忙道:
“我尋了我尋了,我手底下已有二十四個幫手,隻是還沒挑出合適的副手人選。”
齊月凝眸看了白溪一會兒,輕聲歎道:
“那夜的敵襲你也經曆過了,若無天元宗長老相護,靜虛宗僅是一個照麵便會覆滅!隻有強大的戰力才能守住想要守護的東西!你不該將大部分心思放在雜務上,更不該將多餘的心思放在大師姐身上。”
白溪悶悶不樂的垂首飲茶。
齊月想起自己昏睡床榻的十一個月中,白溪又要管宗務又要看護自己,整日兩頭辛勞奔波,心下驀然一軟,柔聲道:
“並非是大師姐想指責你,可你的辟天劍還溫養在我體內呢。那夜‘蒼冥劍’斬爆元嬰出儘了大風頭,惹得辟天劍蠢蠢欲動,你難道不想早些試試它的威力麼?”
白溪沒有吭聲,但麵上的鬱悶卻是散了大半。
齊月微微一笑,繼續逗趣:“辟天劍比我的蒼冥劍還要霸道幾分,你確定一點也不心動?”
白溪受不了她這激將法,噗呲一樂:
“好了好了,你彆說了!我明日就去武修山閉關!”
齊月點到為止,嘬了口茶,輕聲道:“你還沒說壞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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