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兩日前去了祖峰區,聽白溪說是去拜訪宗門長輩了,而且是小角馱過去的。
齊月驚喜之餘,特意多等了白清幾日,待他回了玄月峰,隔日又一同去荒山區踏春。
白清牽著她的手,沿著一條碧水小溪,在滿山的芬芳與春風裡漫步踱行。
“你見姑母和師父了?”
“嗯,掌門師伯和師祖正在修煉塔闖關,我隻能改日挑個好時機再去探望了。”白清溫柔地看了她一眼。
“嗯,表現不錯,我要獎勵你一下。”
說罷,齊月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在他唇邊輕啄了一下。
白清麵色滾燙,卻順勢環住她,也在她額上親了親。
齊月見他如今麵皮越發輕薄,哈哈大笑,拽著他大步在林中快奔,翻過兩座山頭後,又尋了遍野花樹的地方並排躺下,輕嗅春日芳香。
白清側過頭去看她,與她十指相握,眸中攜滿了柔情。
姑母已將齊月曾為他做的,白溪曾為齊月做的,種種往事,皆事無巨細地告知了他。
白清這才確切與明晰,她並非如他曾誤以為的那般心狠與無情。
當年在南州狩獵賽,他為償清【她】的命債,甘願赴死,是阿月借了一道命魂給他。他離開南州,她便經曆撕魂之痛,一病三十餘月,養傷亦是二十餘年;他道骨被挖、被強奪部分命魂之時,她便嘔血重創,差點殞命!
那時,天下人皆傳言他已死,但阿月偏偏不肯信!她重傷中便四處求人去斷魂嶺搜尋他的蹤跡,剛緩過傷勢便親自趕去極北州找他,她一路過荒州,闖魔淵,硬是將他帶了回來......
姑母冷聲警告他:
“白溪陪伴阿月百餘載,對阿月一心一意,縱使阿月對你用情至深,你也不可仗勢欺負他。”
白清對姑母的話苦笑不已。
白溪早已是一宗核心人物,四海排隊等著討好白溪的大人物也不知凡幾,自己不過一介煉氣期小修,宗門的邊緣人物罷了,他哪欺負得了白溪?
但喬令夢這番話也僅是向他表明偏向白溪的立場罷了。白清並不敢奢求太多,小心翼翼的陪喬令夢用了些飯就下了玄武峰。
他再去玄清峰看望親爹時,沿著山道路過百餘個新弟子的院落,也看到了當初的月溪院,唯獨自己的院子不見蹤跡,隻餘下一片焦黑地基和兩株大桑樹。
玄清峰早已沒了他的位置。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目光掃去時,白清心中仍免不了生出一抹酸澀感。
沿路往上,他恰巧碰到了剛從山上下來的錢凡凡。
錢凡凡客套的笑著打了個招呼,笑意卻未抵眼底,還傳音於他道:
“白師兄,大師姐是個特彆好的人,望你莫要再傷害她了。”說罷,禦使大鼎升空離去。
等他上了山,白廖亭的話就更直白了。
什麼“......你能撿回兩條命已是白家祖墳上冒了青煙、燒了高香”,“你配不上阿月,莫再癡心妄想,拖她的後腿”,“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已經在那個應靈仙身上栽了兩次大跟頭,也該長些記性了,日後定要清心寡欲,好好修煉”雲雲......
白清正怔愣出神,一點溫熱觸感忽而從他眉心拂開:
“你皺眉......可是在煩惱什麼?”
白清回過神來,輕握住她的手指,看著她的眸子漸漸繾綣:
“我怕春日苦短,今日隻是一場幻夢。”
齊月噗的一樂,與他額頭相抵,柔聲道:
“你要是實在不安心,不如早些晉升金丹,我等你兌現諾言......來娶我。”
白清腦子頓時亂成一鍋粥,震然道:
“阿月,你、你說什麼?!”
齊月抬頭在他唇上輕點了一下,輕聲道:
“阿清,我想和你相守,不分開了。”
白清聞言隻覺胸如擊鼓,滿心都被一股無法言喻的喜悅充斥。
過去的一切皆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阿月,他的阿月,終是不舍與他分離!
這一刻,他有數不清的情話和承諾想說給她聽,但出口的刹那,又覺得那些話太過輕浮,太過淺薄,最後便什麼也未說,隻是緊攬住她,將她牢牢圈在懷中。
齊月也用一隻手環住他的腰,與他相依相靠,感受著他胸中那顆砰砰跳動的心,感受他此刻的安寧與繾綣。
倆人在林中待至夕陽斜照才回玄月峰。
白清陪著齊月去找了一趟小角。
小角撐起巨大的蟒肚,用四隻尺大的黑鱗小短爪叉著肚皮埋怨了齊月半日,指責齊月當初不帶它去魔淵是把它當成了白大陽那樣的廢物。
“好啦,下次出門一定帶你。”齊月哭笑不得。
“小白溪給七猿分了100瓶冥骨強筋湯,我隻有15瓶!”小角氣咻咻道。
“這仔細一算,還是你分的最多嘛。”
齊月失笑一聲,召出200瓶一級強筋湯,用靈力裹成泡泡,丟入了它張開的大嘴,這才止住它嘚吧嘚吧的抱怨聲。
“我還想要聚靈湯泡泡。”
齊月又丟給它千顆五階聚靈湯泡泡,委托它護衛白清入修煉塔提升實力。
“沒問題呐!”
小角得了大好處,揮舞小黑爪拍拍蟒肚,滿嘴答應了下來。
恰好也快到巡邏之時,它盛情邀請白清與【九妖隊】一道巡山,先彼此熟悉熟悉,好建立隊友的默契感。
白清扛不住小角的再三熱情,被它馱在腦門上“呲嘩嘩”的下山了。
臨彆之際,白清丟來一道無可奈何的幽怨眼神,齊月哈哈大笑,揮手送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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