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祖住在山上哪處院落?過幾日我親自去拜訪。”
“阿月......”
白溪攥著盞茶,忐忑道:“師祖和掌門師伯早為老祖選好了道山,她老人家,暫居在玄月峰西麵。”
“道山?齊老祖在靜虛宗有道山?”
齊月聞言眼前一黑,茶盞在她手中碎成了一把粉末。
她一直宣稱早已脫離齊氏,與天道宗分割得明明白白的,隻是為了不做眼中釘,好保命保平安。這不過一個閉關的功夫,連奎宇父子就能顛覆她的決策,主動引天道宗入駐,甘心皈依在天道宗麾下了?
白溪一愣,顯然沒料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
遲疑片刻,他乾脆一咬牙,又道:
“外婆還曾指點過劍道三峰峰主和師父,又令派了劍道老祖鎮守靜虛宗,所以師父和姑母才能放心帶宗門弟子外出爭奪機緣。再者,外婆另選居所也是考量到你向來喜靜,怕攪擾了你煉藥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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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月聽得額角青筋突突跳起,眼前更黑了:
“外婆?你稱齊老祖外婆?”
白溪胸中也不受控地急跳數下,將頭埋入她的頸肩,似實在憋不住情緒,迅速滾落下幾大滴濕淚。
不過片刻間,她的半個肩頭就被他的淚浸得透透的。
齊月氣得要抓狂,偏偏又不知該去怪誰自作主張,憤悶許久,終化作一聲輕歎。
【唉!怪我!】
【是我避而不見,外婆才來一招釜底抽薪,三四百歲的元嬰又如何能鬥得過活了數千年的煉虛境老祖!】
齊月被白溪哭得心軟,捧起他的臉,替他輕輕擦去眼淚,柔聲與他分析道:
“你還記得那些因為東州夜幽山而被獻祭的四海修士嗎?”
“嗯。”白溪含淚在她掌中點了下頭。
“上界強者輩出,向來將下界修士看作不入流的蠻子,又怎會將四海修士視為自己人?在十大宗門眼中,四海修士都是可以被消耗的牛馬炮灰。靜虛宗並沒有成為例外。”
白溪想起這麼多年的鬥法,朦朧的淚眼倏而清明了些。
齊月又道:
“斷魂嶺已破,天道宗聖山被毀,祖山崩裂。在神明之啟的亂世,齊淩月早就是過去式,就算她死而複活,也隻能從頭開始,與諸世萬靈站在同一起點上。”
白溪神色慌亂的一垂頭,避開了她的眸光,顯然又被【齊淩月】這三字震得心神失守。
齊月笑了笑,繼續道:
“小溪,三界的機遇大門已經開啟,各大勢力都會重新洗牌,小勢力想依附大勢力生存,受大勢力庇護,定然逃不過充作打手和炮灰的命運。但我靜虛宗有十大宗門渴求的純陽湯,我又被踢出了天道宗,所以他們才不會太為難我們。
我且問你,你是想要靜虛宗獨立於十大宗門外,得逍遙自在,還是打算徹底依附和受製於天道宗,被其他九大宗處處針對和防備,從此隻看天道宗的眼色行事?”
白溪聞言愣了一會,抬起袖子擦去殘留的淚痕,抿了抿唇,嗓音哽咽地辯解:
“掌門師伯已經被夜幽山嚇破了膽,他一心想依附強者,想不到這些,我管不住他,也想不了這麼遠。”
齊月環住他的腰,輕聲道:
“大師伯有小慧而無大智,做不了萬人大宗的掌門。你去告訴太上長老,我要做宗主,你來做代掌門,讓大師伯專心修煉大劍陣,宗門需要他儘快提升戰力,闖出劍道老祖之名!”
“好。”白溪汲了汲鼻子,“那外婆呢?如何安排?”
“道山既已選好,你以晚輩的身份儘心侍奉便好。”
齊月握住他的手,神色認真道,“你要記住,這亂世既是神明之啟,中央大陸也好,四海也罷,都站在同一起點。你沒有比我身份差,我也舍不得你受委屈。”
白溪心頭猛然一顫,伸臂將她緊緊摟入懷中,麵上的笑意燦若驕陽,唇角亮出了兩顆小尖牙:“嗯。”
等白溪胸中擊鼓般的震蕩漸漸恢複了一貫的平穩,齊月再度柔聲開口道:
“外婆對我們有大恩,她有何求,隻要不是太過分,你斟酌著允諾便是。咱們將來與天道宗、與中央大陸打交道的時機多著呢,你就當外婆助你感受一把煉虛境老祖的天威,熬一熬膽子。”
“嗯,我知道了。”
去掉積壓心頭數年的惶恐與痛苦,白溪眉間的愁鬱與忐忑驟然散儘,麋鹿眸子透出幾絲甜蜜又喜悅的亮光來。
齊月又分出數百瓶稀釋的妖王湯和一堆地階凝魂香給他,讓他拿去賜予諸峰長老,順便讓諸峰長老多跑跑玄道峰,讓掌門師伯少些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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