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一路沒撞見過其他飛舟,想來僅有羅刹鬼舟能周全渡過斷魂嶺。”江燦總結道。
“就是有點廢極品晶石,過一趟得花近5000顆晶石。”白溪有些肉疼的補充。
齊月哈哈大笑:“這艘六階極品舟體型太大,廢晶石是無可奈何之舉。但咱們走斷魂嶺能避開三界道匪,免去諸多麻煩,是也不是?”
江燦點頭:“確實。咱們途徑中州暴露了蹤跡,唯有走斷魂嶺能避開麻煩纏身。就算斷魂嶺有十大宗門的煉虛境老祖鎮守,但他們不能離開通道太遠,無法時時窺視我等的行蹤。”
“咱們是先去七煞城還是進大孽城?”白溪問。
“先進大孽城,讓小角、張天喜他們吐納幾日,適應一下魔淵異力,下一步直接去找無名和希裡。”齊月道。
“無名還活著?”江燦有些詫異。
齊月感知了下識海中兩朵壯大了幾分的魔奴魂焰,頷首道:“他和希裡都活著。”
“我這裡絕大部分魔奴的奴焰都滅了。”江燦唏噓道。
“我這裡也一樣。”白溪感慨一聲,又道:“我去跟他們說一下安排,咱們進城統一用灰披風裝扮”。
隔日下午,飛舟在大孽城外數十裡的荒林中降落。
齊月照舊先收了一蛟八猿,其餘眾人配灰麵具、著黑鱗護甲,外披灰色鬥篷,隨齊月、白溪、江燦等人飛往最近的城門。
大孽城比之一百五十餘年前麵積擴大了近一倍,但凹凸破敗的城牆上補滿了深深淺淺的新補丁,荒野中黑煙滾滾,想來曆經過的暴亂也不少。
城門外排隊者入城者不少,但除了身形與老八猿等量的半獸魔奴之外,哪怕是乘騎灰焰魔馬的魔武士大多也帶著麵具。
輪到靜虛宗諸人時,白溪上前去用魔語低語了幾句,動作熟練地將一袋下品黑孽石塞入守城衛士懷中。
幾個守城武衛心照不宣的一勾掌,直接放了行。
與當初一入城便是黑石主街有所不同,如今的大孽城更像七煞城的布局,入城就是一個大廣場,廣場中央佇立著一座六丈高的無麵女石雕,祂雙手合攏向上半圈著,似乎是在捧著什麼東西。
“無麵女雕是魔族產物?”張天喜仰頭看過去,拐了拐魯妞妞,“妞妞,你看它像不像東州上古秘境二層的女神像?”
裴廉掃了一圈在廣場上雙手合十,繞著女雕跪地祭拜的城民,低聲警示道:“天喜,進了魔淵要慎言。”
一群人順著人流穿過廣場,拐了近百裡的寬街巷,途經兩處小石堡才靠近曾經的黑石主街附近。
眼見天色已暗,江燦和白溪向幾個路邊的店鋪夥計打聽附近的客棧,找了三個兩進院子對付了一夜,次日一早就帶著靈東、臨西出去購置宅院。
齊月則留在客院看護餘下者,順便為三十個金丹準備了一批三級聚氣陣牌。
四人效率甚高,入城的第五日便在第四區一條次街的巷子買下四套臨近的三進宅院,布好方寸陣盤和防護陣,安置眾人眾獸住下。白溪帶著小武與一蛟八猿住一院,江燦、三龍長老帶著金丹男修分住兩院,齊月、兩侍女和7個女修住一院。
住宿的事一解決,齊月就安排金丹修士留在屋中日夜吐納魔力。
她閒來無事就在院中飲茶打瞌睡,絲毫沒有煉藥賺孽石的打算。
白溪與江燦每日帶著侍女、三龍長老和一蛟八猿出門吃吃喝喝,看鬥獸,賭孽石,往各城區溜達,頂著城外的轟隆激戰聲四處打探消息。
時間一晃就從五月中下旬到了七月初。
齊月開始感知到院落上空時不時盤旋過幾道窺探神識,她揣測是白溪幾人在城中與人動手暴露了強大戰力,故而引來城中統領的注意。
但她並未理會,隻是將睡覺的地方從院中挪進了主屋裡。
饒是如此,該來的麻煩也並未推遲太久。
七月下旬的一日,靈東、臨西前腳出了門,第四區統領後腳就派人前來拜訪。
齊月懶洋洋的去開門,迎麵就見努研思妖豔的笑臉:“紀藥師,咱們又見麵了。”
齊月並未否認自己的身份:
“哦,你有何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