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歪著頭,好奇反問,讓於謙不由得脊背發寒。
“剩下的步驟其實很簡單,朕有三策,願與諸君共參。”
從座位站起來,雙手背向身後,做出高深莫測的模樣,直接道:“其一、批判倭國對以往的行為,並且駁斥其文化;其二、利用其貴族對大明的向往,滲透入倭人心中;其三、對倭人進行再教育,提倡素質教育,多體驗,少上課,崇尚因材施教,強調自主學習和探究式學習,尊重學生的天性和成長。”
朱祁鈺說完之後,回身看向眾人,有人若有所思,有人麵露不解,但每個人的心中都是驚濤駭浪。
“陛下,微臣愚鈍,那再教育中的素質教育,豈不是為倭國培養人才?”
王直作為吏部尚書,深知人才的重要性,不僅是王直,其他人也是一樣。
華夏自古便有千金買骨的典故,表達人才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人才?”
朱祁鈺搖頭苦笑,對著眾人說道:“諸位皆是寒窗苦讀出身,大明之科舉,曆經童試、鄉試、會試和殿試,每次考試,百中取其四,直到殿試,脫穎而出便是萬中無一,有多少時候,爾等可想過放棄?”
頓時,眾人沉默了下來,放棄,當然想過,但是先生的戒尺,父親的竹條,身處的環境無不在推動著他們,讓他們強迫自己去學習。
也正是取才製度的嚴格,才讓狀元有著十足的含金量。
換而言之,聖人要打破倭人形成這種環境的條件,給予倭人拒絕的資格。
沒有哪個孩子不愛玩,如果不什麼都學一學,又怎麼知道自己喜歡什麼呢?
到時候,整個倭國的學習氛圍就會開始大退化,所產生的後果,是在場這些讀書人出身的大臣可以想象的。
愚民,真正愚弄百姓的方式,卻出自最為百姓著想的聖人手中。
“可是,大明與倭國一衣帶水,時常會有交流,倭人豈會看不出來?”
於謙說著,突然頓住。
“陛下,臣歎服。”
於謙起身,對著朱祁鈺躬身行禮,但朱祁鈺則是擺了擺手,道:“這都哪到哪,還可以將歌劇院引入倭國,為其送上紙醉金迷的生活,並且那些名角,都不可有陽剛之氣,陰陰柔柔,多好。”
朱祁鈺比任何人都相信後人的智慧,簡直太有智慧了。
不僅直接摧毀了一個國家的精神,連體魄也進行直接的打壓控製,實在不行,還有成癮物這種方案。
“於卿應該是想到了,諸卿也要想想,以往華夏之學閥,不也是如此對待百姓?愚弄百姓?久而久之,王朝覆滅更迭。”
聞言,於謙認同地點著頭,事實也確實如此,否則華夏就不會有將管理百姓稱之為【牧民】。
說到底就是將百姓看成牛羊,而讓牛羊聽話,也就有了【不可使知之】的抽象解讀了。
朱祁鈺看向王直,頓時讓王直羞愧萬分,這好端端的,又打自己臉了。
“陛下,臣知道錯了。”
王直弱弱說道:“自從格致院建立以來,臣無時無刻不在反思,儒家自是有所長,但百家也有所長,如今臣無比讚同對科舉教育實施改革。”
“說得輕巧,都不用花錢的嗎?”
陳循撇了撇嘴,生氣說道:“若是倭島真有金銀銅,那可得抓緊了。”
當務之急,自然是預備解決大明未來可能產生的貴金屬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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