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朱祁鈺這麼一說,孫太後就知道,朱祁鈺心中早有定算,旋即,道:“富就好,這貴,享不得。”
以自己那幾個兄弟的腦子,就不要在聖人治下想要什麼權貴了。
朱祁鈺知道,什麼事情都要有個度,給過棒子之後,就要給一些人上點甜頭。
“京城商會在考慮打通海路,一直不得其法,太後覺得誰合適?”
之前朱祁鈺就對陳凝香說過,可以找合作對象,和其他商會合作也是合作,給孫太後一個麵子也是合作。
不過,孫太後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事情。
人總會有些認知錯誤,就好像朱祁鈺清查田賦和反腐,讓很多人都風聲鶴唳,連忙切割自己的產業。
可是,似乎他們都忽略了聖人就沒有對那些合法經營的產業下手。
這種就好像是上頭扭動了下脖子,底下人就覺得上頭要殺人了一樣。
過度解讀一直是所謂高情商的通病,孫太後也不例外。
在朱祁鈺說完之後,孫太後先是震驚,隨後又仔細回想,好像聖人所作所為,一直都是按律法行事,要是律法空缺,那就填補律法,可以說非常講規矩。
隻不過這個規矩不是他們想象中的潛規則而已。
自己的父親放貸,也是因為超過了律法所規定的每月取利不得過三分。
這麼一想,好像是自己一直錯怪了聖人。
“自然是陛下覺得誰合適,就選誰。”
孫太後開口說道。
會昌伯還有爵位,而爵位的俸祿,要是按錢幣計算的話,那就是少了,畢竟現在的糧價穩定偏低,而銀幣十分值錢。
最主要是,朱祁鈺雞賊的將一部分俸祿按祖製折鈔,這裡的鈔,就是太祖那張廢紙。
換而言之,大明所有擁有爵位的人,那幾千石的俸祿,該怎麼發放,都是朱祁鈺的一念之間。
要是發放成固定銀幣,也就是折鈔的錠銀,那每年都能收到百到千兩,以當前兩三錢就能買一石糧的物價,這是一大筆收入。
當然,對於朱祁鈺來說,物價是波動的,這才剛剛穩定下來,不能一下子投放太多,否則又是走前人的老路。
“放棄虛職,願意打拚者,或者出資入股,皆可。”
朱祁鈺略微思索之後,開口說道。
讓以前的權貴單純出資,朱祁鈺並不看好,那樣做的話,無非就是產生一個巨大的利益集團。
放棄虛職,就是代表著完全的私人產業,和公家的產業切割,對於調動那些隻求財,不求權的舊權貴來說,也是一條出路。
“如此,本宮可否書信透露給會昌伯?”
孫太後十分相信朱祁鈺的能力,比起以往的皇帝,眼前這位,太會賺錢了。
開口和朱祁鈺明說,也是對朱祁鈺的尊重,沒有自持太後這個身份。
“可以。”
朱祁鈺挑眉,既然孫太後剛好提起,那麼從會昌伯孫家開始,也可以。
畢竟皇室家大業大,利用商業產生的利益,來填補原本國庫需要支出的費用,從而還能從其中抽取商稅,想必陳循應該也會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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