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瓦剌都沒了,所謂的黃金家族也銷聲匿跡了,從草原來的商人也多是牧民,比起囂張,他們更希望被接納。
哈裡走入酒樓便看到不少座位上已經坐了人,大堂中談論的話語,他是一個字也聽不懂,倒是那小廝,動起來行雲流水,任何一桌都能聊上幾句。
“客官,您一人是否?”
小廝可沒忘了哈裡,立刻開口問道。
聞言,哈裡點頭,道:“是極,隨意找一處便可。”
麵對當前的情況,有些出乎哈裡的預料。
就算是酒桌能夠促進感情,可語言不通就是一道天塹。
小廝掃視了一番,很快就給哈裡找了處角落的位置,擦擦椅子和桌麵,立刻就掏出一塊木板,道:“客官,這是今日菜單,您先看看,想好後喊一聲。”
哈裡接過木板,其上鑲嵌著一個個小木牌,而木牌上便是菜名,在菜名的旁邊,就是價格。
大明的物資供給還沒穩定到能讓所有酒樓都能保證供應,所以多數酒樓的菜單每日都在變換,而這類鑲嵌式的木板,極大方便了客人點菜和掌櫃把控物料。
除了菜單之外,常下館子的客人也能點自己喜好的菜品,當然,這類多是熟客。
點好菜,等菜的期間,小廝送來涼茶,道:“客官稍待,先喝些茶水。”
哈裡這次也僅僅是嘗試,所以隻是點頭,就沒有多問。
酒樓裡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大堂坐滿之後,小廝就忙得腳不沾地。
這樣的場景,也讓哈裡真正見識到了大明的消費能力。
“兄台,介意拚桌嗎?”
就在哈裡看著熱鬨的場景沉思時,一道聲音傳入他耳中。
回過神來,哈裡就看到了兩個穿著長衫的人。
“可以。”
哈裡本來就打算多認識一些人,眼前這兩位看樣貌,應該也是明人。
“十分抱歉,小店沒多餘位置了,怠慢之處,小店送壺酒表示心意。”
小廝在一旁連連鞠躬。
“可就幫忙謝過掌櫃的。”
其中一人開口朝著小廝拱手,隨後再道:“這一桌都算某身上。”
“不,不,不用。”
哈裡連忙起身,道:“相逢即是緣,這頓讓某來請。”
“兄台莫要再爭,給某一個麵子。”
那人豪爽,說著就坐了下來,連同哈裡也被拉著坐下。
見狀,哈裡也不搶了,主動開口問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不瞞兄台,某乃外邦日本國人,免貴藤原,單名一個佐字。”
藤原佐十分熟練開口,並且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道:“這位朝鮮使臣,金成一。”
兩人同時看向哈裡,而哈裡雖然對於兩人的身份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振作起來,道:“某來自西域,承父之名,哈裡,奉王命出使至此。”
“西域?”
藤原佐笑了笑,道:“是察合台,哦,不,應該說是柱州吧?”
“額,是,正是。”
哈裡被戳穿,也就直接承認了下來。
藤原佐能猜出哈裡的來處,其實也很簡單,大明北方無患,遼地皆入版圖,如此,從這些地方來的人就談不上出使。
而哈裡的樣貌不似東南亞之人,和中原人相比,特征也十分明顯,再加上自稱來自西域,而西域現在毗鄰大明的,就是處於戰事的察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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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裡兄不必多慮,今日你我為友,無關使者身份。”
藤原佐拿起酒壺,主動給哈裡添了杯酒。
現在的他,可沒有把自己當成什麼禦家之人,畢竟,禦家之人在大明,狗屁不是,甚至很多時候,這身份成為了藤原佐發展關係的障礙。
倭國給大明沿海造成的傷害是客觀存在的,就算藤原氏和朝廷有合作,可大明殺倭寇並不手軟。
如此,沿海那些商會,對於倭人自然沒有好臉色,做生意的話,那另說。
三人碰了一杯,飲儘杯中酒,藤原佐開口道:“哈裡兄初來北平,就選這廣福樓,實在是有眼光。”
“怎麼說?”
哈裡不明所以狀,好奇問道。
“要知道,這裡的魚膾也是一絕,隻是不知哈裡兄能否吃得慣。”
藤原佐吃過北平很多酒樓,而他獨愛粵菜的原因,便是粵菜保留了魚生菜係,這就讓他能在這裡回味家鄉的味道。
華夏隨著發展,生食已然不是多數人的選擇,如生魚片這樣的菜色,隻有在南方沿海地區還有保留。
“生肉某都吃過,魚膾某也喜歡。”
兩人立刻就在品味上找到了相同點,氣氛頓時就融洽了起來。
推杯換盞,人微醺。
“哈裡兄,你這是要常駐北平了?”
藤原佐咽下口中的菜,驅散了酒的辣味,開口問道。
“是極,已經獲得聖上準許。”
哈裡給自己續了一杯,直接回答,道:“某還想考個功名,佐兄來北平比某久,不知道能否提點?”
“提點?不敢當,不過成一兄倒是有心得。”
得知哈裡要長留北平,並且還想要擁有功名,藤原佐並沒有因此而鄙視對方,此乃人之常情。
話不多的金成一被點名,哈出了一口酒氣,笑道:“如今北平,有兩種考試,一為科舉,另一種,則是學校大考。”
頓了下,金成一又歎了口氣,道:“學校大考,你便不用想,隻有學校學生能夠參與,至於科舉的話,請個好些的先生,過童生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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