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平城南方有一處空地,一根高聳的石碑挺立,其上有聖人手書【永垂不朽】大字。
這處地方的旁邊不遠,便是大明最重要的祭壇,天地壇,也就是後世的天壇。
和天壇不同,這座石碑所在的公園,是北平百姓可以遊玩的地方。
紮克仰頭看著石碑,雙眸有些發酸。
石碑上的浮雕,所雕刻的是一群奮勇衝鋒的甲士,還有高舉馬槊的騎兵。
這並非特指某次戰役,也沒有明顯的旗號,紮克甚至能在浮雕上看到草原騎兵的身影,而在碑文最上方,英雄兩字與永垂不朽交相輝映。
新建成的紀念碑不是華夏傳統那種刻滿碑文的石碑,而是通過浮雕和主題,直接點明了該石碑的意義。
如此通俗易懂,讓每個來紀念碑公園遊玩的人都能深刻感受到戰爭的厚重。
紮克就站在石碑下方,仰頭看著陽光下似乎在發光的石碑。
他知道,這裡所紀念的戰士,是那些保家衛國的士兵,而士兵所抵抗的敵人,正是自己的族人,可聖人並沒有強調這點,反而將其淡化。
站在石碑下,感受自己的渺小,不僅是因為石碑的高大,更是因為聖人的胸懷。
甚至,紮克不由得將自己代入了石碑中的戰士,為了自己,為了家人,也為了大明而戰。
在不遠處,李滿住同樣看著那石碑。
瓦剌人也好,女真人也罷,隻要是在圍繞在大明旗幟下的人,都是明人。
大愛無私,那石碑恰恰證明了這一點。
李滿住能夠想象,若是在紀念碑上雕刻著戰士抵抗異族,不用太遠,就雕刻大明土木堡之戰,那更能激發大明百姓同仇敵愾的情緒。
隻不過,若是那般做,自己也無法安心站在這公園裡仰望石碑了。
遊客到石碑下方,就算說話聲也會放低,不敢擾了英雄的清夢。
駐足觀望的人並不少,不少穿著青衫的讀書人時常都會來這公園裡散步,無論老少。
剛建成之時,甚至有老儒生在石碑前跪地痛哭,因為這石碑,讓他感受到了窒息,想起了靖康之恥,所幸大明並未重蹈覆轍。
是聖人扶起了危若累卵的大明,更是他重塑了大明的軍魂,使得四海臣服。
當初老儒生所能感受的,現在李滿住和紮克等這些原異族的感受更深。
麵對這麼一處特殊建築,他們所引發的深思更多。
紮克和李滿住不一樣之處在於,紮克出自草根,在草原也就是底層奴仆,而李滿住本身就是指揮,屬於管理階層。
李滿住能知道,草原來大明劫掠多是因為過不下去了,物資上的匱乏,隻能用最粗暴的方式來獲取。
而紮克對此就不明白,因為他生活本身就很艱難,很多時候,就算不是氣候影響,奴仆想要活下去也很難。
所以,他們大多數其實是被壓著撲向富饒的大明。
聖人治下,合理管理牧場,建立糧倉,使得底層牧民生活有了基本保障,這不比南下劫掠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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