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武氣喘如牛,真怕這廝憑著怪物般的體質又緩過來,深深呼吸兩口氣後,催發潛能走上去一腳爆頭,將她踢倒在地。
還不罷休,又跪在她身上,劈頭蓋臉猛砸了幾拳,直到體力透支,方才住手。
“艸!”
李從武發泄似的仰頭大罵,往旁邊一躺,望著昏黃的天空,努力平複呼吸。想到自己還不能把這一個受傷的……女孩子扔在山上,心中就鬱悶至極。
“我怎麼就攤上這種破事了呢?
“她以後不會還來找我吧,那我不是又要整天提防著她搞偷襲堅強我?
“現在專案組盯著我,趙孟德惦記著黎妮,豹哥出院之後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報複,麻煩已經夠多了……”
他胡思亂想著,餘光突然瞄見左側出現了動態事物。
轉頭一看,赫然隻見有兩個手持鐵鍬和鎬頭的年輕人,正貓著腰從路邊灌木林的方向走來。
一個體重70公斤,一個體重80公斤。
凶惡的麵相,詭異的動作,一看就不是好人啊!
他們本來走得較慢,似乎在極力控製腳步聲,此刻見李從武發現了自己,先是一愣,然後便飛奔著衝了過來。
李從武全身寒毛炸立,顧得多想,拚命從地上爬了起來。
兩個凶徒一聲不吭,抄家夥事就往他身上招呼,看那下手的狠勁,全然是奔著要命來的!
李從武雖然爬了起來,但渾身酸痛乏力,四肢無比沉重,好似綁上了十多斤重的沙包,實難招架呼嘯的鐵鍬和鎬頭。
很快,他胸口就被堅硬的鎬頭狠狠懟了一下,頭上挨了一鐵鍬,隻感覺天旋地轉,身體一歪就栽倒了。
兩個凶徒掄起鐵器繼續打。
李從武感覺一股熱流從臉上滑過,眼前開始發黑,意識漸漸模糊。
他根本沒來得及思考這倆人是誰,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完了!
原來,這倆人就是豹哥請來報複李從武的殺手,高的叫張龍,矮的叫馬鴨,都是豹哥老家的鄰村人。
他們近兩個星期總開著那輛套牌的屎棕色寶駒,潛伏在李從武的小區和學校附近,伺機下手。
但市裡畢竟人多,他們身上還背著案子,很難找到機會。
終於等到今天,他們發現李從武竟然一個人跑上了山,感覺這是天賜良機,於是立刻帶上專業埋屍體工具,追趕李從武上山的步伐。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李從武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城裡人,居然比他們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爬得更快。
他們拚命猛追,可到了半山腰,愣是沒看見李從武的尾燈,都懷疑是不是走錯其他的路了。
反複詢問路上遇到的山民和老香客之後,他們又得知這座山隻有一個道觀可去,從這山峰西側上下道觀,普通人能找到的主路也就隻有一條。
所以,經過實地考察後,他們便埋伏在了中間這一段上下山的必經之路。
這一等就是一下午,眼瞅著天都快黑了,路上的人影越來越少,自己渾身上下全是蟲包,他們隻差一點就要放棄。
但這時,他們看見周楚走了過來,還爬上了不遠處的一塊岩石,也不知道想乾嘛?
片刻之後李從武也出現了,完了兩人一言不合還打了起來。
那架勢,看得他們目瞪口呆,十分慶幸自己沒有正麵硬剛那個人頭數至少6個起步的男人。
等看見周楚被打趴下了,李從武好像也體力不支,他們才抄起家夥悄悄靠近,準備漁翁得利。
“停~停。”
馬鴨攔住了張龍,用方言說道:
“不要闊死了,他開勞斯萊斯的肯定很有錢,先讓他把卡裡的錢轉出來。”
“艸,還轉你馬個比的錢,小時候你要是不貪那兩百塊,我們三個會被抓?”
“你怕個毛啊。我有個兄弟在象國專門騙錢的,把錢轉到他們那裡,肯本查不出來,到時候扣一部分手續費,剩下的再讓他轉過來就行了。”
“真的假的?”
“草,快點,先把他們弄到林子裡麵去,免得還有人來。”
張龍聽了馬鴨的話,又像小時候一樣心動了,立刻幫忙抬起李從武,拖到旁邊的灌木叢後,從背包取出綁屍體用的膠帶,開始捆手腳。
馬鴨拿起一個裹屍袋,跑回半昏迷的周楚身旁,高舉鎬頭,準備給予致命一擊,然後直接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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