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嚨不禁滾動了一下,有句虎狼之詞差點脫口,卻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理智告訴他,這是毒點,如果主動出擊被拒絕,就有掉粉的風險。
但這時,黎妮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突然側過頭來,與他對上了眼。
最熟悉的夫妻,往往隻需要最簡單的接頭暗號。
黎妮一下便感覺到隔壁老李八成想要,頓時心中一蕩,眼波一漾。
其實,她何嘗不想呢,這可都好幾月了。
而且,今晚的老李雖然很壞,在她家人麵前耀武揚威、亂搞事情,但……怎麼說呢,這很難評。
她不禁暗想:
“如果他真來索取,那給嗎?”
“呸~才不給!
“滾去隔壁找那對大小燒杯去吧,臭不要臉!”
想到這裡,她眼中也透出一股怨怒。
不過儘管如此,二人就這樣看著不說話,氛圍還是愈發微妙起來,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情愫。
就在這時,李景文抱著一遝書走了過來,打破了微妙的氣氛。
李從武見狀,把水杯往桌上一放,想起上次來吃火鍋的場景,沒好氣道:
“你不是說讓我不要禍害‘兒子’嗎?怎麼現在又要了。
“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麵,後天就考試了,時間肯定是來不及的。
“反正兒子考不好,責任全在於你,與我無關。”
黎妮被懟得無力反駁,但心裡還是湧出了埋怨,心說這能全怪我嗎?我知道你有這本事?你跟我說明白了嗎?你跟我解釋清楚了嗎?
於是,她沒好氣道:
“知道時間緊,還廢什麼話,趕緊的。”
看見前妻麵帶薄怒的樣子煞是好看,李從武生起了調戲之念,後背往椅上一靠,說道:“我頸椎有點不舒服,要不你先幫我按按吧。”
“按你個頭,快點教,行嗎?”黎妮語氣中帶著惱怒,同時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嬌嗔。
“你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嗎?”李從武皺眉說道。
“合著我還得求你是吧,他不是你兒子嗎?”
“是我兒子,但我不覺得他非得上高中考大學啊。我覺得他以後去打拳也挺好的,不然跟著我做生意也行。”
“打個屁,拿個初中畢業到處給人看嗎?你快點行不行,都九點了。”
“嗬,不行。兒子,爸今晚太累了,先回去睡覺了啊。”李從武說著便作勢要起身離開。
當他皮鼓離開椅麵十幾公分時,一雙香滑玉手掐在他的斜方肌上,用力往下一按,又把他壓了回去。
“神經病,你快點教!”
隨著一聲惱怒地聲音響起,久違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上李從武肩頭。
曾幾何時,他坐在書桌前筆耕不輟,身後就有一位溫柔的戀人,像這樣輕輕揉捏,驅散他身心的疲憊。
但不同的是,現在這力度如同夏季暴雨,猛烈而沉重,好像妄圖把他捏碎。
不過,也很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