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恐怕也有問題——這是出於奈特謝德的第一個直覺。
“我很抱歉讓你提起過往，還請節哀。瘟疫呢？現在有解決辦法了嗎？”
如果瘟疫不解決，奈特謝德自己的小命就不好保護，這東西可比什麼冷兵器與火槍更可怕。
“沒有根治的辦法，但是教堂有辦法抑製，假如沒有勞倫斯神父的話，您所見到的哈姆雷特就不會是這樣了，那會更像是一座墳墓。”
老婦人在提起勞倫斯神父的時候語氣帶著某種崇敬，這是她少有的正麵情緒。
以至於她甚至用手在胸前畫了一個古怪的標誌，就如同每個教徒在祈禱時那樣。
“我想先去教堂看看。”
對於教堂這種在每個世界都充滿神秘的地方，尤其是這個不同尋常的世界裡，教堂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什麼神秘力量的話，那麼教會大概率會有，但那些零碎的記憶裡並沒有告訴奈特謝德關於這個世界那些教會的故事。
“可以，今天並不是禮拜日，因此教堂並不會有太多的人，這是一件好事。因為如果您不想被瘟疫提前帶走的話。”
“被死神帶走者是與財富名望和權力無緣的，亡者的世界不需要這些東西。”
埃索拉老婆婆露出笑，但奈特謝德隻覺得這笑很怪異，怪異到配合上她那張褶皺的臉和那凸起的鷹鉤鼻，像是什麼童話故事裡的老巫婆那樣。
“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但我們必須要有人隱藏在暗處。”老約克姆也站起了身，他抖了抖煙鬥將裡麵的煙灰抖落。
“弗雷德會跟你一起去的，對此你可以相信他，儘管他的劍術記憶已經遠遠不如從前，酒精也幾乎要掏空了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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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老約克姆退至暗處，漸漸隱匿了身形。
然而他的話語令萊克爾·弗雷德非常不悅，但這位流浪騎士並沒有多說什麼。
埃索拉老婆婆輕車熟路地帶著兩人離開了邊緣區的小巷，奔著哈姆雷特的另一處街區走去。
遠處的燈火熾烈而旺盛，一路走來奈特謝德覺得這繁華市區裡的燈火是否有些過多了。
“平時哈姆雷特也是這樣嗎？”腳步輕浮地落在地麵的黑色石磚上，狹窄的巷口處奈特謝德頓住腳步詢問道。
“並不是，這隻是新節臨近。”老埃索拉婆婆眺望遠處，她看見十幾棟獨立的小樓牆邊掛著一排排的小燈，裡麵不知名的動物油脂燃燒著。
“頗有資產的人家才會那樣做，一般的哈姆雷特居民都隻是在門口旁的牆壁上掛一盞馬蹄燈，更為貧瘠的則隻是在屋內點上幾支蠟燭。”
“薪火節快到了。這是古老的傳統了…”老埃索拉婆婆抬頭仰望著逐漸深沉的夜色，她抿著嘴唇，一邊不知從何處也翻出來了一盞馬蹄燈，用燧石的火星點燃裡麵的燭心提了起來。
“夜裡的迷霧太重，哪怕逝去者的亡魂也將在這深沉夜色中迷路…”
她音調拖得有些悠長，而奈特謝德忽然也驚覺不曉得何時哈姆雷特鎮夜裡已飄起了淡淡的冷霧，他轉頭向一旁望去心中才安定，幾百步之內都是可以看清的。
弗雷德那雖不高大卻挺拔的身影就跟隨在他的右手邊，猶如忠誠的護衛，左手輕搭劍柄。
這種水汽充足的濕冷令奈特謝德感到些許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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