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議院首席?先知阿赫特?”
厄赫尼爾知道這個人,屬於是最高領袖梯隊的,但他和這個老人實在沒什麼接觸,從來沒有過見麵,隻知道其有先知之名。
他厄赫尼爾不過隻是個戰場上活下來的老兵,偶幸得機緣有了如今的成就,但他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半神殿下們相比,卻什麼也不是了。
那麼現在這是?邀請?可為什麼?
……
阿赫特的居所也位於北海之上,是真正的字麵意義上的北海之上,在十座浮空島之一,他的居所就處於此處。
一頭金色的獅鷲落在了厄赫尼爾的麵前,這頭獅子嗅了嗅這個年輕人身上的味道,它似乎略有好奇,然後柔順的低下腦袋,用翅膀做梯子把厄赫尼爾盛了上來。
伴隨著震動羽翼,它仿佛是乘著風起來的,厄赫尼爾也是頭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天穹,仰望那天穹上那如同奇跡一般的浮空島。
“你能拯救所有人嗎?你認為自己是個怎樣的人?厄?”
厄赫尼爾走進來的時候,那個富有先知之名叫阿赫特的老人就坐在藤椅上扭過頭來看他,他一襲灰袍像是上好的羊絨麵料,那雙眼眸平靜無波。
“首席…”
“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吧,不必拘束,有什麼好拘束的呢?你看我…已老的不像樣子了。”阿赫特用手指著自己麵頰上的褶皺時,厄赫尼爾便笑了。
“您彆這樣說,我們的都知道您,那褶皺恰是一種榮耀,我還小的時候聽過您的故事,大遠征者阿赫特…在母親那溫暖的臂彎裡,我聽著您的故事入眠…”
“謝謝你幫我。厄…”
阿赫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厄赫尼爾有些困惑了,他難以解讀這話語中的含義:“什麼?”
阿赫特這個老人看著他也笑了,他像是失笑啞然般的搖著頭:“你呀~”
下一刻他又衰頹了,聲音也啞了。
“厄…我們不是鋼鐵,我們應當允許人們怯懦,如果連哭泣和逃避都不允許了,那這世界又會變成什麼樣?我實在的說,這些夜裡我難以入眠…”
“殉道會…是您締造的對嗎?”厄赫尼爾並不愚蠢,何況對麵的老人已經很坦誠了,他結合自己所經曆的種種事情,如今的談話邀請,他已經能夠猜出七七八八了。
殉道會最大的庇護者居然是這位?協會的最高領袖之一,參議院的首席,執掌立法權的至上者。
“這…很出乎意料。”厄赫尼爾隻能這樣說,他沉默了有一陣,才道,“我們的確應當適當的允許彆人懦弱,我們也的確不是鋼鐵…”
“我和您也隻是閒聊,首席…您已經很累了…”
“厄~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
今年四月份的會議是開的最盛大的一次,也許是因為如今風雲詭譎的形勢,總之該到的都到了,如今的九位元帥除了兩位隕落的,基本上都到場了。
當然,這兩位隕落的事情也少有人知。
聖都日頭正盛,矗立在北海之上的一座浮空島,眾議院就設立在這裡,所有最宏大的會議都會舉行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