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也就是一二三六年的末旬,飛雪再一次光顧聖都,映襯的一片蒼茫,又是聖都落雪時。
這座文明的中心,街道上卻少了很多行人,嚴寒?那是巫師們最不懼怕的東西,隻是…嗯,異端審判所…
現如今的人們已經怕了那些身穿尖兜帽的人,每當他們出現的時候一準沒有好事。
審判所所長,正是如今的厄赫尼爾·托庇蒙德,隻是這是外麵的人所不知道的,如今一些重要的任命已經不再對外公開。
“一切已經很明了了,白袍克裡斯托弗並不適合坐副首席的位置,而且我們現在要討論的也不是這件事情,哈姆雷特那邊地區的矛盾還沒有處理好。”
“敵人?又是敵人!厄赫尼爾!你想乾什麼?!”
眾議院,莊嚴的白色大理石建築,如同古希臘的議廳,穹頂高且明亮,座位上滿座賢者。
“肅清,是保持組織的純潔性。”厄赫尼爾如是說,他無視掉了拉斐爾的質問,“儘管您是老資曆,可是…我才是協會的副首席。我是偉大的巫師之王林恩·埃裡克聖的門徒!而不是您…”
他一甩紫袍,起身便走了,僅留下拉斐爾麵色陰沉的坐在原處,一眾賢者們都能夠察覺到一場風暴在醞釀,奈特謝德的事剛了了,現在好像又要撕裂?
他轉過幾個彎,向前行去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身後已經跟了一道身穿黑色鬥篷尖兜帽的高大身影,仿佛本該如此。
又是一場會議的結束,又是一場爭吵。
“要我幫你除掉他嗎?”黑袍人語氣冷冰冰的,厄赫尼爾並沒有戴上兜帽,有時候他想好好的凝視頭頂上的這片天穹,幾片飛雪還未飄落在他身上的紫袍,便已經憑空融化、消弭。
“不。”他的步伐甚至沒有停止,厄赫尼爾的神情平靜,一雙墨綠色的眼睛當中有著一種思著,“他是被托孤者,且和你一樣都是亞聖,所處的位置也很敏感,沒必要動他。”
“那…那個叫做帕拉修斯的人呢?他最近似乎也在表達不滿,需要讓他…”
“你逾矩了,我的朋友。”厄赫尼爾突然間停住步伐,他微微側過臉龐,白皙瘦削的臉龐悠然顯得冷冽,他眼底泛出了一絲濃重的殺氣。
“嗬~好吧,好吧,不動就是了。”黑袍之下傳出一陣嗬嗬的笑聲,然後平息了下去。
厄赫尼爾沒有解釋,他懶得跟這條瘋狗解釋,他和帕拉修斯之間有血契,雖然這件事情隻有他和帕拉修斯知道,可這對他來說是致命的。
但…就算沒有血契,他真的會動手嗎?這沒人知道,厄赫尼爾也不知道…他,對此不感興趣。
阿赫特的居所,這是一處很僻靜的庭院,這個富有先知之明的老人就在此處…久居病房。
“殿下。”
厄赫尼爾輕敲門扉而入的時候,很有禮貌躬了下身,他看到落地窗前,那個蒼老枯瘦的老人正坐在藤椅上讀著本書,書很厚重,手指很纖細,以至於有種沉重的錯覺。
“哈姆雷特的事…怎麼樣了?”合上手中的書,阿赫特問道,嗓音有些啞,他那雙眼簾布滿褶皺。
“我會處理好的,我在這件事情上還算比較有名望,畢竟元帥曾是我的導師,如果我站出來說的話,興許能有點作用。”
“彆再有戰爭了,人們已經過得很累了。厄…”
“我明白您對和平的期望。”
“殉道會…托你照顧了。”
簡短的對話終於結束,其實也沒什麼好聊的,厄赫尼爾想給這位老人留有更多的休息時間,他覺得這位老人很疲憊,也許緩上幾年就好了。
緩上幾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