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隻是一劍，他便將虛空切開。
無儘的虛空深淵瞬間埋葬了數以萬計的異魔。
原本近在咫尺的一抹也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咕咚——”
秦君見狀，忍不住狠狠咽了口口水。
看著從容收劍，絲毫沒有將這群異魔當回事的人皇，隻感覺呼吸都有些粗重了。
這人皇，強的有點可怕啊！
可隨之而來的一個問題，再次盤旋在秦君腦海。
既然人皇如此強大，為何當年與異魔皇的交戰當中，還是輸了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就在秦君胡思亂想之際，人皇聲音及時響起。
隨後，他的舉動再次震驚到秦君。
堂堂人皇，竟然就那麼毫無形象的在秦君麵前席地而坐，甚至連壓在身下的披風都不扯一下。
“我說了，當年我優柔寡斷，被異魔皇蠱惑，從而釀成慘劇。”
“若是我當年有你一半的殺伐果斷，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困在人皇劍中，無法脫身。”
對於人皇的抱怨，秦君並未放在心上，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句‘困在人皇劍中’。
他看向人皇，疑惑問道：“您，沒有死？”
人皇一怔，看向秦君，宛若好友閒聊：“秦君，何為死？”
“當……”
話到嘴邊，秦君頓住了。
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問他何為死，秦君絕對會以為對方是傻子。
但再次見到人皇，並且對方一口就道出了自己名字後，秦君不敢那麼篤定了。
甚至他現在都不知道，人皇與自己誰才是‘活著’的人。
“不必擔憂，我與你乃是兩個分開的獨立個體，並不會存在搶奪一具肉身的戲碼！”
“你大可放心！”
似乎秦君心中所思所想，人皇都能瞬間獲悉。
故而，在他有任何顧慮之時，人皇都會及時回應。
知道人皇不是等閒之輩，秦君也沒有驚訝。
他看向人皇坦誠問道：“你既然沒死，又如何輪回轉世呢？”
“所有人都在說我是你的轉世之身，可我卻實從沒有覺醒前世的記憶，難道我隻是一個障眼法，真正的你其實一直藏身在人皇劍當中嗎？”
人皇略顯驚訝的掃了眼秦君，沒想到他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過他還是笑了笑，搖頭反駁：“非也非也！”
“你的推測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事實並非如此。”
“最起碼，你確實是我的轉世之身，可我卻不是你的前世！”
秦君滿頭黑線。
這也就是打不過人皇，否則他一定讓人皇知道什麼叫‘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我知道你很急，但請你先不要急！”人皇學著秦君的口吻說了一句，隨後緩緩解釋道：“秦君，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們人族本身並不需要輪回？”
“並不需要輪回？”人皇的話，瞬間將秦君的思維拉入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區間。
他的腦海當中再無他物，唯有一段混沌和一個問題。
而那個問題宛若複讀機一樣，不斷在他魂宮當中回蕩，一遍遍問他：“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們人族本身並不需要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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