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不聰明咋能當大隊長呢。”
“......”
宋二姐聽到兩人聊得火熱,唇角抿的緊緊的,宋沛年餘光中就能看到她緊繃的麵容。
其實說起來,宋二姐算是幾個兄弟姐妹中對原主最好的,原主小時候也是宋二姐在照看,後來原主‘身體虛弱’,宋二姐有啥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給原主。
變故在於宋二姐不小心聽到了原主在背後說她是個傻子。
‘我二姐傻乎乎的,隻要我說我要,不管她有多喜歡,她都會給我。’
‘她真傻,竟然看不出來我是裝的...’
‘我才不想要呢,我又不是沒有,她硬要塞給我,真的是傻子。’
一腔真心喂了狗,又有宋四妹在旁添油加醋,後來原主在敢愛敢恨的宋二姐眼裡完全就是一個虛偽的小人。
等和林愛軍聊完了他們生產大隊的事兒,宋沛年又將話題扯到了吃藥上。
宋母見宋沛年麵色蒼白,唇色也蒼白,思考再三,說道,“那我一會兒給你拿三十塊錢,你去讓薑醫生給你再開一副藥。”
家裡的另外三個大人沒說話,心裡咋想的,誰都不知道。
不管咋想,宋母也沒有很在乎,畢竟現在一家子的開銷都是她和老頭子在負責,每個人的工資都捏在自己的手裡。
老大家的有五張嘴,老三就一張嘴。
關於老二一家住在這,吃在這,她也不打算要啥生活費。
宋沛年掃了屋裡這一大家子,尤其是那五個孩子,搖搖頭,“還是算了,家裡這麼多張嘴等著吃飯呢。”
宋二姐夫妻倆還有李春惠麵色微變,這話咋聽著這麼怪。
宋沛年將包裡的紙拿了出來,“我的藥還是我自個兒想法子吧。”
說著又將那張紙給打開,對著宋母問道,“娘,你覺得我這字咋樣?”
宋母將紙接過,看著上麵的字,“和你爺學的?”
咋寫得比老爺子都好。
紙上寫了好幾個‘福’字,雖然寫得不一樣,但都筆走龍蛇,哪怕不懂書法的,都覺得寫得好。
宋沛年點點頭,“不然呢。”
宋母將紙遞了回去,“寫得好。”
剛剛一旁扇煙殼的二花跑了過來,伸長了腦袋看,“三叔你寫得好好看,比我們村支書爺爺寫得都好。”
李春惠將二花拉了過去,解釋道,“我們村村支書年年都會給我們大隊寫春聯。”
宋沛年坐直了身子,“不錯,現在離過年還有一個禮拜,我打算去街上寫春聯還有‘福’字拿去賣。大嫂,你覺得有人買嗎?”
李春惠有些遲疑地點點頭,“要都寫得這樣,肯定有人買。”
倒是二花又湊上來笑嘻嘻說道,“三叔,你寫的好,要是我是客人,我就買!”
宋沛年被這小丫頭逗樂了,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遞給了她,“那借我們二花吉言咯,給你吃糖。”
二花看了一眼李春惠接過了宋沛年手裡的糖,“哇,大白兔奶糖,我隻有生日還有過年的時候才吃得到。”
宋沛年又從包裡掏出了一顆遞給了她,“給你鐵妞妹妹。”
感受到另外兩道灼熱的視線,宋沛年雙手一攤,“沒啦。”
兩小孩失望的神情過於明顯,宋沛年皺了皺鼻子,“要是賣春聯掙到錢,就給你們買大白兔奶糖。”
“哇~”
回應的是小孩們激烈熱情的歡呼。
“好了,吃什麼糖,錢沒有掙到,又開始想怎麼花了,收拾收拾吃午飯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宋母臉上的笑意怎麼都藏不住,拍了拍身上的花生殼,起身朝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