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官也是如此,沒有誰希望當個閒官,誰都希望手握重權,得到重用。
宋沛年手指輕點桌麵,唇角微勾,“還是閒得慌。”
權力他給不了,可是活他可是給得了啊。
於是,宋沛年很快就手動創造出了一係列的活兒。
一是南方那邊被查出來的隱匿的土地,上一季的糧食前段時間收割完成了,地也空出來了,現在歸朝廷所有,用途幾何,那是朝廷說了算。
宋沛年派了三皇子和六皇子兩個死對頭前往南方坐鎮此事,還將清出來的黑戶分期購買土地的事兒交給了他們。
上次宋沛年狠狠收拾了南方不少人,但是保不準又開始死灰複燃了,為了利益,總有不怕死的前赴後繼,所以就得用這兩個眼尖的盯著。
兩個死對頭,若是誰收取了利益,另一個怎麼也得鬨起來,宋沛年倒是喜聞樂見。
若是鬨不起來,兩個人狼狽為奸,宋沛年也有的是手段收拾他們兩個。
此外,宋沛年還重振了農桑司,之前農桑司由吏部監管,現在宋沛年將其獨立了出來,單獨一個部門,直達天聽。
獨立之後,宋沛年也下達了任務,那就是研發新糧種。
為此,農桑司的司農全都暗戳戳表示不會,宋沛年直言道他一開始還不會砍人呢,現在不是砍人砍的這麼順溜?
司農們無言,隻道會認真鑽研。
宋沛年不是個好說話的,表示劃給了他們試驗田又讓戶部撥了十萬兩白銀的經費,若真一點兒結果都沒有,他也是要問罪的。
最後還提點了幾句,不要想著閉門造車,多去外麵的農田轉轉,無論北方的還是南方的,看看有沒有新發現。
之後,宋沛年又調了不少年輕的太醫去了農桑司,目的是讓其研製針對各類農作物的農藥,防蟲防病害。
又從工部調去了不少人,專職研發各類農具。
南方那些查出來的隱匿田地,宋沛年一早就下令隻許賣給流民黑戶,若是有剩的,由朝廷雇傭佃戶,專職種植中藥材等經濟作物。
最終的目的也隻有一個,不再給世家地主壯大的機會。
其實此令也是有弱點的。
最終田地所得產物,很容易被侵占一部分,畢竟宋沛年他們也隻能估算大概的產量,最終的產量還是要由當地的地方官說了算。
隻要大差不差,一般都不會問罪。
不過目前,也沒有其他選擇,宋沛年隻能儘量要求其種植生長周期較長的作物。
一年一記載查詢,儘量不留可操作的空間。
若是留下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對於小貪,隻要沒有惹上他,宋沛年倒也不一定下罪處理。
世界上就沒有絕對清澈的河流,若是麵上清澈,下麵肯定也是渾濁成一團了,隻要你砸一顆石頭下去就能看見。
時年七月初,宋沛年被叫到了禦書房。
一進禦書房,就見包括曆宗帝的每一個人都是喜氣洋洋的,宋沛年一問,原是造船有了新的進展。
工部尚書吳宗恪表示,造船有了新的進展,“此船長三十六米,寬七米有餘,共計二十四個船倉,可容納百餘人,載重一千五百多石。”
宋沛年聽到彙報,也很是高興,不要小看這船,光是砸進去的銀子,就有一百多萬的白銀,現在也總算是看到了曙光。
曆宗帝詢問宋沛年,“太子,你覺得鐘洋等人何時出海尋找新作物為妙?”
鐘洋就是之前宋沛年親自選出來的出海隊長,他乃儋州人,自小就與海洋打交道,家族以捕魚為生,對於海上的情況很是了解,另體格健壯,有勇有謀。
宋沛年沒有作答,而是先詢問吳宗恪,“這船測試了幾輪?”
吳宗恪回道,“三輪,已經行駛了京杭運河三個來回。”
宋沛年點頭,帶著商量的語氣對曆宗帝說道,“凡事求穩不求急,父皇,要不讓鐘洋先帶著人再行駛兩輪京杭運河,又再在近海處行駛一段時間,再讓其出海?”
曆宗帝不好反駁,於是點頭同意了宋沛年的提議。
好在,經過鐘洋的測試,那船無誤,行駛正常,水手們也皆是好漢,出海熱情高漲。
鐘洋等人已經前往了粟州,除開帶上了船上之人所需要的衣物吃食和淡水,還帶上了瓷器絲綢琉璃香料等物。
雖船隊不在京城,不過按照傳統,對於此類大事,皇帝還是要祈福的。
無論迷信也好,尋求心理安慰也好,或是真的求的了上蒼保佑也好,宋沛年對此並沒有多大的排斥。
畢竟,有時候,真的就是一個玄學。
祈福這日,曆宗帝和所有皇子們,以及文武百官們都需要沐浴焚香、淨衣整冠,又按照尊卑站在了天壇之上。
祈福的程序,被宋沛年簡化了不少,供奉的祭品擺好,香燭點好,由著曆宗帝帶著眾人叩首即可。
“祈求上蒼佑我大曆,願此次出海順利,尋得良種...”
【老天保佑,一定要順利啊,我真的好想吃土豆啃玉米啊,老天保佑保佑...統子,你說這次出海會成功嗎?】
【不知道,這些都是未知的,本係統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應該會成功,因為此事由應天帝主導,應天帝可是有氣運加身的,老天爺對他像是孝敬親爹似的,所以宿主你有很大的可能性啃到玉米。】
宋沛年聽到係統的話,忍不住扶額,他都不確定的事兒被係統說成了幾率百分之九十九,這萬一中間出什麼幺蛾子呢?
氣運這東西是很玄乎的,宋沛年還是儘量將該做的做好,剩下的聽天由命。
其餘的人倒是對此喜聞樂見,真就希望如這係統所言,讓太子可以旺到鐘洋等人。
雖然在場之人各有各的小心思,不過都還是希望大曆可以變得更好更繁榮昌盛。
道理也很通俗,覆巢之下,安有完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