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他大白天闖鬼了,竟然給她和罐罐扇風,感情是在這後麵等著她。
阮念恩其實早就想買風扇了,不過風扇在她心裡是大件,怕價格昂貴,沒有這麼多錢買。
雖然現在華國已經處於改革中,但春風還沒有吹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對於這類物品,常人依然覺得是不可及的。
見宋沛年熱的滿頭大汗,想了想說道,“等我再存存錢,過幾天去問問價格再說。”
阮念恩這麼說,其實就是答應了,宋沛年很是高興,扇風的手更加殷勤了,笑著拍馬屁,“媳婦兒,你真好。”
阮念恩‘嗬’了一聲,要是她不答應,連著幾天,她都要看他的臉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和他扯,乾脆就同意了。
因為有宋沛年給她娘兩扇風,這頓飯吃的格外暢快,沒有胃口的阮念恩,也將一小碗飯給吃完了。
心情愉悅地給罐罐擦了嘴,又將坐在板凳上的罐罐推給了宋沛年,“你看著孩子,我去洗碗。”
父子倆大眼對小眼,罐罐依舊不搭理宋沛年,垂著小腦袋,低頭玩手。
這是父子二人已經習慣了的相處方式。
罐罐在小一點的時候,還會要求原主抱抱他,可是一直沒有得到回應,慢慢地也就不和宋沛年親近了。
宋沛年看著麵前沉默玩手的小人兒,雖然被鵬城毒辣的陽光照耀過,但整個人還是白白嫩嫩的,不過除開臉上有點肉肉,其餘的地方都是瘦瘦的。
該說不說,這小家夥真的挺可愛的,一張小臉集齊了原主還有阮念恩的優點,要是放在以後,當個網紅小孩妥妥的。
見汗珠滑落到他的睫毛處,快要滾進他的眼睛裡,宋沛年又拿起一旁的扇子,認命給他扇風。
罐罐眨眨眼,擠出剛剛滾落的汗滴,又舉起兩隻小手不斷擦著他的額頭。
宋沛年扔給了他一張手帕,“你咋流這麼多汗?自個兒擦擦。”
罐罐有些嫌棄地看著宋沛年扔過來的手帕,上麵臟臟的,覺得有些礙眼,小手將手帕拎起來,然後甩到一邊。
宋沛年不樂意了,‘嗨’了一聲,將手帕扯過來,“你這孩子,窮講究什麼?”
說著拿起手帕就給他擦臉上的汗水,罐罐往後仰,試圖躲過去,不過被宋沛年的鐵手給控製住了,坐在凳子上吱哇亂叫。
阮念恩進來的時候,宋沛年正給罐罐擦汗擦的不亦樂乎,罐罐一臉絕望,人小隻有被控製的份,完全不可逃。
這場麵莫名有些好笑,不過待看到宋沛年手中的手帕時,阮念恩立馬笑不出來了。
一把將手帕奪過,說道,“這是給罐罐擦腳用的,你給他擦臉?”
“啊?”
宋沛年摸了摸鼻子,怪不得小家夥一直在躲呢,感情是吃了不會流利說話的虧。
不過宋沛年還是梗著脖子說道,“那擦臉擦腳的,不都是他一個人身上的肉嗎?有什麼不能擦的。”
阮念恩將手帕扔到宋沛年身上,“那你以後用你的擦腳巾洗臉。”
宋沛年立馬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