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對自己十分肯定的點頭,嘖,看來還是自己的能力太強了。
強者,理應如此!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
魏潤又一次如了宋沛年的意,將他點為了探花。
探花,一位實力與顏值並存的男子。
宋沛年一邊換探花服,一邊感歎,這都是應該的,他一個喝涼水都會長胖的體質,控製成現在這個完美的樣子,這探花服就該他穿!
那邊宋家也早就得到消息了,宋老頭得知消息當場就給老家那邊磕了幾個頭,爹娘,咱老宋家的祖墳真的冒青煙了!
等過段日子,他就回去修繕祖墳。
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很疼,不是在做夢,是真的,真的中了!
宋老太和黃有慧幾人,也是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渾身上下都是酥酥麻麻的,將臉上的妝都哭花了。
宋老太和黃有慧哭是為宋沛年高興,也是為自己高興。
周柳葉和吳翠花哭也是為宋沛年高興,但更多的是為自家的幾個女郎高興,當娘的她們真的希望自家的閨女能找個好人家。
宋父那邊,也全都是感歎,宋父也是一邊哭一邊給自己兩個兄弟道謝,大郎這麼多年來多虧了兩個叔叔的幫扶。
家裡的一串孩子們,各個都蹦的極高,叫的渣渣哇哇的。
他們的大哥是探花!
沒有考慮到宋沛年中了探花自己可以獲取到什麼利益,而全都在想,自己的哥哥是探花,這是一件說出去極其有麵兒的事兒!
五郎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又去洗了一把臉,照了照鏡子,他現在可是探花的弟弟,他可不能丟份兒!
等一家子全都平複好心情,宋老太狠心拿了好幾十兩銀子,大手一揮,出門去茶樓看宋沛年打馬遊街。
遊街一事兒,自古以來就是個熱鬨事兒,幾條街全都擠的水泄不通的。
宋家人遠遠就看到了宋沛年,紛紛高喊他的名字,對著他的方向招手,“大哥!”
“大郎!”
五郎還不忘扒拉一旁的陌生人,揚起驕傲的小臉蛋,指著宋沛年大聲道,“那是我哥!”
宋沛年聽到聲音,笑著抬頭揮手。
天際的一抹朝陽十分眷顧宋沛年,正好就打在他的身上,或許又有那一身探花服的加持,少年麵冠如玉,意氣風發,一舉一動皆是風流,讓人不自覺就看花了眼。
果然,探花郎,全都是最好看的少年郎君。
一聲聲高呼闖入宋沛年的耳朵,荷包與花朵全都往宋沛年的身上砸。
黃有慧看著樓下的宋沛年,不斷用手絹抹著眼淚,她真的好高興啊,真的真的好高興啊。
等遊街過後,宋沛年又享受了一個月的假期,與宋老頭一起回了老家祭祖,修繕了曾祖父曾祖母的墓地,見了很多不認識的親戚。
宋沛年看著‘朝氣蓬勃’的宋老頭,覺得他比他還要有活力有精力。
宋老頭再次踏入這片年少時一直想要走出的土地,心裡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衣錦還鄉的感歎,還有幾分壯誌已酬的感覺。
看著麵前的宋沛年,心中自豪無比,這是他的孫子。
祭祖之後,宋沛年便開始被授官了,魏潤十分偏心眼且不顧眾人阻攔給宋沛年授了一個六品待詔的官。
現在兩人離得近了,魏潤也不用出宮去偷摸見宋沛年了,時不時就會召喚他來伺候筆墨,實際上是來詔他嘮嗑。
當然,也不僅僅是嘮嗑,也會和往常一樣,與他探討一些他猶豫不決的事兒。
曾經先皇的大內侍,如今魏潤的大內侍,看著魏潤對待宋沛年如此親厚,心裡猜測了一百遍,也沒猜測出一個所以然,不過也給下麵的人招呼了,麵對宋沛年,還是拿出自個兒的‘禮’出來。
於是,消息幾傳,傳出了宋沛年是當今的第一紅人。
宋沛年:......
他這不是成靶子了嗎?
不過,看在魏潤是真的信任他,還一步步將許多重要的活兒交給他,明裡暗裡提拔他,還給了他不少的優待,受人算計他也忍下來了。
其中一個優待,就是給了宋沛年一個直接進入工部的八品官職。
宋沛年一猜,就知道肯定這是為他家裡人準備的,想來魏潤也是將他家裡的結構摸的清清楚楚。
當宋沛年將這個消息帶回了宋家,告知二郎以後去工部上值的時候,宋家一家子全都像是被砸暈了一樣。
尤其是宋二叔還有周柳葉,一次次確認這是不是真的,宋沛年一遍遍點頭,是真的,不過也告知了,這個官職本就是給那種恩蔭進去的,進去是打雜的,不過隻要乾得好,也是有機會升官的。
周柳葉倚靠在還在發愣的二郎身上,完全止不住眼淚,她現在一點點‘怨氣’都沒有了。
要說怨,她也是有的,在全家隻供大郎一個人讀書,卻忽略她家二郎的時候,她是怨的,可她又怎麼不怨呢,明明兩人的歲數相差的這麼近。
那時候,二郎小小的一個,無數次問她為什麼大哥可以去學堂,他卻不可以去。
她不知道如何作答,隻能忍不住背著二郎抹眼淚,後麵被二郎知道了,也不再問她了。
再之後家裡的日子變好,五郎和七郎又去學堂了,她心裡又覺得遺憾,遺憾二郎一輩子不能去學堂,又遺憾二郎這輩子可能都比不上家裡的幾個兄弟了。
隻是沒有想到,現在她家二郎也可以入朝為官了。
周柳葉哭過,又開始和宋沛年道謝,道謝的話說得語無倫次。
宋沛年隻是微微擺手,“沒事兒的二嬸,咱們是一家人。”
宋家其他人也紛紛上場安慰周柳葉,讓她不要哭了,這是值得高興的事兒,應該多笑笑的。
周柳葉聽他們一遍遍提及他們是一家人,終於忍住不哭了。
對啊,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