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瞬間,一道紅光直直落在那道金光之下。
“天道賜福!”
“快看!那濟仙堂的方向,天道賜福!”
宋沛年啞然失笑,實力太強,想低調都不行。
就在這一片金橙光芒之間,一顆閃著瑩瑩光輝的丹藥落在宋沛年的掌心之中。
濟仙堂周掌櫃趕來時,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下一刻映入他眼簾的便是麵前包裹嚴實的男人將那顆高品階丹藥喂到了自己嘴巴裡。
濟仙堂背靠修仙一流世家秦家,有著明文規定不可察探以及泄漏任何顧客,故此周掌櫃按耐住察探麵前男人的修為。
不過就算他不放出神識,也能感覺到麵前男人受了重傷,很嚴重的傷。
周掌櫃麵上不動聲色,但是心中已經開始在思索,最近受了怎麼重的傷且與麵前男人身形舉止相似的男人,還離這仙源城這麼近的,隻有那萬劍宗被浮陽仙尊逐出師門的大弟子了。
這個念頭一湧入腦海就被周掌櫃給打斷了。
咋可能?
那浮陽仙尊的大弟子練的可是劍道,修的是水靈根,怎會精通丹道?
還煉出了天道賜福的丹藥?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真的太逆天了!純純天道寵兒!
再說了,若是劍丹雙修,這般天才的人物咋可能之前隻顯露出劍修天才的名號?
想來也是不可能。
就在周掌櫃思索的一瞬,宋沛年就側著身子想要離開,但是又被周掌櫃帶著笑十分客氣地給攔下了,“這位仙者,請留步。”
宋沛年頓住步子,聲音冷漠,“有事?”
周掌櫃搓了搓手,十分不好意道,“不知這位仙者可有拜入哪家宗門?或是效力於哪家世家?若是沒有的話,不知道仙者能否考慮我們濟仙堂的主家,秦家?仙者放心,我們秦家一直愛惜人才...”
為自家招攬人才,他是認真的。
說罷又打量了宋沛年一眼,能被天道賜福的丹修,簡直鳳毛麟角,若是之後效力於秦家...
周掌櫃心頭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焰,拿下他,拿下他...
不過很快宋沛年的冷水就潑了下來,“無可奉告。”
聲音冰冷,不留情麵。
然後在周掌櫃的注視之下,徑直踏出濟仙堂的大門。
周掌櫃很失落、很惋惜,不過他一瞬間也看開了,說不定這人是哪家大宗的弟子呢,或是哪家大世家培養出來的優秀子弟,咋可能被他幾句話就效忠於秦家。
不可能的事周掌櫃也不惆悵了,看著外麵因為那道金光和天道賜福而來的修仙者們,吩咐藥童不要泄露那蒙麵男人的信息,再叫藥童將那些前來打聽的修仙者們給打發走。
就當是給那丹修賣個麵子了。
宋沛年打扮地不起眼,身上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一看就是一個窮光蛋一個,稍稍對他放出神識就知道他是一個隻有練氣二層的修仙者,更加不引人注目了。
一路來到了一家雜貨鋪,用最後的十顆下品靈石給自己買了一張黃紙和租借用了鋪子裡的符筆和墨水。
當場就給自己畫了一張隱匿符。
這次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宋沛年是收著力道畫的,完全就是用他那微薄的靈力畫出來的符。
不過依舊是一張高品階的符。
宋沛年再次來到這繁華的街道,給自己將那隱匿符貼上,隱住了自己的修為,蹲在一個攤販的旁邊,給自己支了一個招牌——
算卦。
下麵還有一行小字,一天五卦,一卦一顆中品靈石,不準不要錢。
很快宋沛年的小攤就引起了很多修士的注意,畢竟卦師在修仙界是少之又少的,主要因為算卦被認為是逆天道的,會折損修士的修為和氣運。
除此之外,卦師容易被天道懲罰,相比於其他修仙者更容易殞道。
修仙本就是為了長生,一般沒有修仙者想不開去算卦。
一小堆修仙者很快聚集在宋沛年的麵前,但是都是看熱鬨的,沒有一個是來算卦的。
眾人交談之際,宋沛年還聽到了關於他的討論,畢竟這在修仙界也算是一個大八卦。
原主曾經可是遠近聞名的大天才,不過二十九歲就已經是金丹初期的修為了。
多麼恐怖且讓人望塵莫及的存在。
大多都是在討論他究竟犯下了什麼滔天大罪才會被逐出師門,還被廢了修為。
有些知道內情的便小聲蛐蛐道,“聽說那大弟子走了歪門邪道,走火入魔啦,還修魔道...”
“我聽說那大弟子殘害手足,還弑師...”
關於他的八卦,宋沛年聽得津津有味,沒人來找他算卦他也不急,隻等著魚兒上鉤。
又等了一會兒,人群中一個聲音傳來,“算卦,你算得準嗎?”
“不準不收錢。”
冷漠且空靈的聲音緩緩傳來。
喊話的男人感知不到宋沛年的修為,微微蹙眉,甩下一顆中品靈石到宋沛年的麵前,“那你給我算一卦。”
“算什麼?”
男人遲鈍一瞬,“你先算算我是誰呢。”
無任何感情的聲音也響起,“曾昊成,年二十七,出生於琴川曾氏第四十二脈偏支,於十七歲進入長留宗,二十歲退宗,二十三歲與青梅結為道侶,但你的道侶卻在去年失蹤了。”
曾昊成聽得很是震驚,滿臉不可置信,“你認識我?”
對麵的人不語。
但他那垂下的頭表示他不想和傻子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