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連吃了幾次教訓還不長記性啊?”
宋沛年將被鞭尾卷起的太陽神果拿下,沒忍住笑著出聲嘲諷道。
一直不用鞭子,等的就是這一刻。
不愧是被所有修士覬覦的太陽神果,僅僅是輕輕握住,就像是寒冬季節抱住了一個熱水袋,溫暖舒適。
烈焰獸徹底被宋沛年激怒,仰頭四處噴火,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火焰四竄。
宋沛年彙聚精神力不斷甩動著鞭子,一層層冰屏被他甩出,短暫地為他築起一片安全堡壘。
可那烈焰獸已經完全不顧生死了,此刻隻想與宋沛年決一死戰,一邊噴著火,一邊朝著宋沛年襲去掌風。
宋沛年躲過那掌風,背後就是一道被掌風拍凹下去的巨坑。
連著過了幾把招,宋沛年完全有些支撐不住了,不再與烈焰獸繼續糾纏,宋沛年選擇下山。
可那烈焰獸就像是感應出了宋沛年的意圖,不斷吐出烈火,築成一道火屏將他困在原地無法動彈。
宋沛年眉心微蹙,甩出手中的長劍,一道無比濃鬱的精神力朝著另一邊空地彙去,身處在黑暗之中的烈焰獸微微頓足,似是在思考,也隻是一瞬再次朝著屏息的宋沛年發出攻擊。
掌風來襲,宋沛年沒有彙聚精神力閃躲,而是微微側身,動作微不可見,那道掌風就這樣拍打在他的身上,渾身撕裂疼痛,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烈焰獸立刻調轉方向朝著剛剛被宋沛年甩去長劍的那,長劍在宋沛年的召喚之下發出細微的聲響,烈焰獸加快了速度撲了過去。
宋沛年再次朝著各個方向甩出幾道爆裂符,然後朝著荒山之下奔去。
一直在原地打轉的烈焰獸如同一頭困獸,尋不到宋沛年的方向,來來回回噴著火,東一掌,西一掌。
宋沛年渾身皆是血,呼吸越發微弱,好在下山比上山容易,行出兩裡的距離之後終於看到了他‘夢寐以求’的便宜師弟師妹。
同時,已經脫力的扶扶紫玉發現一個血人跌跌撞撞往下走。
謝之拾咽下嘴裡的腥甜,仔細辨認,這才吃力道,“是大師兄!”
扶紫玉與言瑕二人更先認出宋沛年,他倆跌跌撞撞朝宋沛年飛奔過去,“大師兄。”
待到言瑕的長臂伸過來,宋沛年順勢倒下,謝之拾也爬了過來,眼睛裡已經有了淚水,“大師兄。”
“你——”
你怎麼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即使他們此刻放不出神識,也知道大師兄現在的情況很糟糕,非常糟糕!
好像馬上就要殞道一般。
宋沛年十分艱難地開口,“快走。”
與此同時,荒山再次地動山搖,轟隆的聲音朝著幾人席卷而來。
宋沛年放出了一直陪伴自己的金蟾,與他解開契約,將自己的儲物袋裡的靈石和它喜歡的丹藥全都給了它,“抱歉。”
不能陪你一直走下去了。
金蟾眼淚汪汪看向宋沛年,都說了讓你不要去,現在好了吧,命都沒有了。
不想去看宋沛年,金蟾現在沒有了之前宋沛年對他的壓製,它變大了身形,朝著那轟隆之聲跳去。
它要給傻子主人報仇!
宋沛年想要伸手將它攔下,但是無濟於事。
眼淚混雜著血水從他的眼角流出,掏出儲物袋裡的太陽神果遞給言瑕,“拿回去給師尊。”
莫名有些哽咽,“幫我對他說聲抱歉。”
言瑕不去接那太陽神果,“我不要,大師兄我們回家,我帶你回家。”
“回不去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宋沛年的眼裡蘊含這沉重的悲傷,一掌拍開言瑕的手,將太陽神果塞給他,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他們三人貼了一張定身符,然後再次爬向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