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偷聽的鄰居們忍不住瞪大了雙眼,乖乖,這唐家人簡直太沒臉沒皮了,這哪是生了個兒子,這簡直就是生了個搖錢樹。
唐母卻不那麼覺得,聽到宋沛年給她算賬,整個人很是惱怒,梗著脖子懟宋沛年道,“我生了你!你永遠都欠我的!”
宋沛年卻諷刺一笑,“當年如果不是大隊長媳婦,還有我養父養母,我可能早在後山上了吧。”
“我的命是你給的,但不是你延續的。”
說罷,宋沛年整個人變得有些頹然,很累的樣子,“彆對我演戲了,我真的有點累了。”
“放過我吧,就當是成全我們當年兩個月的母子情。”
‘白蓮花’一出手,立刻就引來了四周的關心,隔壁的趙大娘發出誇張的聲音,“老娘一輩子沒有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人家!簡直是揣著人皮當禽獸,腆著臉皮耍流氓!”
另一邊鄰居也一唱一和替宋沛年說話,“真的是狗不能喂得太飽,人不能對他太好!算計的東西南北都摸不清了!”
“可不是嘛,無賴一根筋,無敵不要臉!”
也有含沙射影的,“沒有底線!沒有尊嚴!活得就像一條癩皮狗!丟人現眼!”
若說以前他們才懶得管這家的閒事兒,可是最近他們發現小宋這個孩子還真挺不錯。
做生意怕打擾到人還事先送他烤的雞蛋糕給大家夥嘗嘗,做出來的東西也真材實料,不搞弄虛作假那一套。
還有每次剩下一些碎的糕點全都送給了巷子尾的那家,那家隻剩下一個老人帶著一個不到七歲的曾孫子,很是造孽。
每次給那婆孫送糕點還美其名曰賣不出去,咋會賣不出去呢,降價不就賣出去了?
隻是碎了,又不是不能吃。
唉,多好的一小夥子啊,咋投生在這樣的人家?
真是造孽!
唐母二人又不是啥傻子,自然聽得出鄰居們在拐著彎罵他們,剛剛醞釀的情緒都被打破了,臉黑的就像鍋底一般。
唐大寶暴跳如雷,指著宋沛年罵道,“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有你拽什麼拽?你養父母還不是把你掃地出門了?”
宋沛年冷笑一聲,“你左右搖一下頭真的不會被自己的豬耳朵扇到嗎?”
見唐大寶被罵得一臉懵,宋沛年又冷著臉道,“既然你覺得我就那樣,你們又何苦舔著臉算計我的房子?既要又要說的就是你們這種人!”
說罷拿出掃把就將二人往外麵轟趕,“滾!以後不要再來礙我的眼!”
誰能想到都已經撕破臉皮了,唐母還抓著宋沛年的手假惺惺道,“你當初說你欠了三千的賭債,誰敢搭話啊,不說我們在農村日子過的難,沒法子幫你,即使是你養父他們,也不敢沾那個手,兒啊!”
宋沛年用力將手給扯了出來,麵色冰冷,“彆演了!”
“我當初說我欠債三千的確是考驗你們的話,可是當時你們的反應也是我沒有想到的,冷漠的樣子我至今都忘記不了,有利可圖時是一副嘴臉,無利可圖時又是另一副嘴臉。”
說著說著,宋沛年的聲音有些落寞,“正常的父母不是你們這樣的,他們會第一時間思考孩子是否被騙了,然後再思考該如何挽救又該如何教育孩子。”
宋沛年將二人直接推了出去,“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解決掉兩張狗屁膏藥之後,宋沛年也沒心思繼續休息了,打算將泡好的紅豆熬成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