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兒這幾年可謂是春風得意,她自從成為東宮的錢袋子之後,家中長輩終於不再約束她經商,同時也將婚姻自主權交給了她。
以後她想嫁人就嫁人,她不想要嫁人誰也不能強求她嫁人,嫁給誰也是她說了算。
不過目前而言,蘇巧兒一點都不想嫁人,她隻想要將自己的事業版圖做大做強,讓曆史的洪流記住她蘇巧兒的名字。
她現在還聽從了太子宋沛年的建議,給自己樹立了五年一個小目標,十年一個大目標,二十年一個特大目標,五十年一個超級無敵大目標。
二十年後,她希望自己不單單是東宮的錢袋子,還是整個燕陵的錢袋子。
等真到了那一天——
嘿嘿,蘇巧兒麵上浮現出一絲很是得意的笑容,她就真的如太子所說,走路都可以橫著走。
若是再完成那個超級無敵大目標,她的名字一定會被刻在曆史上!
想到宋沛年給她畫的這個大餅,蘇巧兒的麵色這才逐漸平和,默默將自己手中的桔子裝好,對著顧瑜笑道,“我拿回家給我妹妹靈兒吃,我妹妹不怕酸。”
還沉浸在賬本中的蘇靈兒:......
我謝謝您咧~
顧瑜親手給蘇巧兒倒了一杯茶後,這才開口問道,“不知巧兒你今日所來何事?”
每月報賬都是有固定的時間點,今天還不到日子。
蘇巧兒握著茶杯,笑著道,“去年我將縷衣閣開到了南邊,我想著過些日子將縷衣閣再開到西邊,我今兒順路過來就是與你談及此事,早些定了,早些推進。”
托頂頭上司宋狗賊的福,蘇巧兒現在也是個急性子,學會了‘見縫插針’的技能。
換一句惡心人的話來說,那就是看不慣自個兒閒著,擠時間出來都要將該完成的事兒給完成了。
縷衣閣是蘇巧兒和顧瑜合開的繡莊,專為有錢人量體裁衣,裡麵布料稀有,裁剪新奇,請的繡娘也是江南一帶有名的繡娘,繡工栩栩如生。
雖然價格奇高,但也隻做有錢人的生意,不像宋沛年開的那些繡莊一是為了做普通老百姓的生意,二是為了掌控棉花的流向。
任何時代,棉花都是戰略物資。
顧瑜一開始還覺得縷衣閣的衣裳定價貴,但是看到宋沛年給她定的價之後,還是覺得自個兒保守了。
原以為宋沛年定的價格奇高,沒有哪個冤大頭願意上門定衣裳,哪想到幾個廣告打出去之後,幾乎是風靡全京城,後麵用‘趨之若鶩’來形容都不誇張。
那一瞬間顧瑜瞬間明白了宋沛年話中的含意,反正這家店做有錢人的生意,價格定高一點又何妨?
普通老百姓上趕著來這兒定衣裳,那才是冤大頭。
再者,做有錢人的生意也是為了有錢人家的銀子有地方流通,若不然那些人賺這麼多銀子,哪有地方去花?
他們這不叫賺黑心銀子,反而十分貼心,賣出去的衣裳不單單為有錢提供了服務,還為他們麵上增光了。
再之後,賺到的銀子除開自身開支以外,一部分被顧瑜捐給了兵部用作軍費開支,自己的聲望也水漲船高。
縷衣閣賺到第一桶金之後,顧瑜終於明悟為何她的夫君之後會是千古一帝了,他那腦子好像確實不同於旁人。
就連自己和他相處久了,顧瑜發現自己的思維也發生了不少的改變,不再單一地看待問題。
其實不單單是顧瑜這麼覺得,朝中諸多大臣們也是同樣的想法,太子這個人的腦瓜不知道是怎麼長的,就是格外靈活好使,而且為人還特彆‘大膽’,敢為人先。
也不是行事張狂,用他的話來說,那是他有他自己的節奏。
雖然大臣們也不懂宋沛年他是啥節奏,但是跟著他走了就是了。
顧瑜腦海思緒回籠,接過蘇巧兒的話道,“去年才開到了南邊,現在又去往西邊,會不會太冒進了?”
俗話來講,會不會步子邁太開,扯到不該扯的東西。
“還有布料跟得上嗎?”
縷衣閣雖然價格賣的高,但是布料幾乎都是稀有布料,有些布料比皇室特供的布料還要好,若不然也沒啥競爭力。
“還有繡娘們的手藝跟得上嗎?以及畫師們設計的款式跟得上嗎?”
顧瑜曾聽宋沛年講過,一家店想要永久立足,質量才是根。
聽著顧瑜拋出了一係列的問題,蘇巧兒笑道,“這些我都有考慮。”
語罷,蘇巧兒又衝顧瑜擠了擠眼睛,“接下來我打算用用太子曾經說過的經營方式。”
蘇巧兒在顧瑜的注視下,緩緩吐出四個字,“饑餓營銷。”
這個營銷方式她還沒有試過呢,她想試一試,嘿嘿。
顧瑜見狀也不再多說,點頭應好。
兩人聊得好好的,蘇巧兒聽到外麵丫鬟通報宋沛年來了,她一個彈跳起身,連招呼都沒有和顧瑜打,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待到宋沛年和顧瑜夫妻二人反應過來,隻見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宋沛年感受到蘇巧兒剛剛‘飛’過去刮起的一陣風,挑眉問道,“她吃壞肚子了?”
顧瑜笑著白了一眼宋沛年,“她是怕見到你這個宋扒皮。”
宋沛年十分無辜地攤開手,然後聳了聳肩膀,“我有啥好怕的。”
不就是賺銀子嘛,還有不是她之前給自己保證的日進鬥金嗎?
他可不是壓榨,而是讓蘇巧兒發揮她自己的價值!
還有也不是他愛財,而是不論當太子還是未來當皇帝都是要真金白銀鋪路的。
若他沒兩把刷子,又沒銀子,誰願意跟著他乾?
單說一點,他若是沒有銀子,又如何用宅子車子什麼的收買臣子?
顧瑜知道這貨在裝傻充愣,也不搭理他,而是上前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笑著開口問道,“瞧瞧呢?”
宋沛年撇了撇嘴,“進宮給他爺告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