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逸看出了賈邇的意圖。
這老小子想從這裡溜走,先行去處理可能同樣活著從葬神淵下出來的藺懷素,不想身敗名裂。
但眼下解決“張小海”才是重中之重,他怎麼可能讓賈邇如意呢?
幾句話強行將賈邇留了下來後,雲鶴逸低頭看向身邊驚慌失措的兩名修士,臉色鐵青,忍不住罵道:
“宗門的顏麵都被你們丟儘了,哭什麼哭?沒出息!”
“給我滾到一邊去,少來礙本座的眼,否則,我一掌斃了你們!”
他一人一腳,直接將那兩個被嚇破膽的金丹修士給踹開了。
而後,眸光冷冷地盯住張大川,殺意如海。
“小輩,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不夾著尾巴躲遠點,還敢主動送上門來,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旁邊,另外幾名玉衡宗修士紛紛開口道:
“師叔祖,殺了他!”
“此子太過張狂,不能讓他就這麼囂張下去,一定要殺了他。”
幾人大吼,同樣怒視著張大川。
縱使是聖地,一名絕頂大能的隕落,也事關重大。
何況還是被人這樣當眾格殺的?
這關乎到了玉衡宗所有人的顏麵和威望。
若是不做處置,將來宗門還如何以天下第一宗門自居?
然而,麵對他們的聲討,張大川立身在戰場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害怕的痕跡。
他一身白衣,肩寬腰瘦,高大而俊毅。
眸子裡精光熠熠,燦若星辰。
滿頭烏發隨風飛舞,傲氣淩雲。
被困葬神淵下一年多,張大川原本那一頭短發早已生長起來,發梢越過了肩頭,濃密發亮,一身的精氣神飽滿旺盛,胸中血氣宛若蟄伏的蛟龍,散發著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壓。
張大川根本沒理會玉衡宗這些人的叫囂,而是轉頭看向了李鼎天和王鐵彪他們幾個,沉聲道:
“怎麼樣,都沒事吧?”
李鼎天捂著腹部還在流血的傷口,臉色略帶蒼白,輕輕搖頭:
“我們都沒事,撐得住,老大你來得正好。”
旁邊,王鐵彪大聲說:
“老大,這群癟犢子玩意兒追殺了我們將近半年,他們還說你已經死了,我們一直就不相信,果然,他們就是在詐我們,草!”
孫建飛也開口:
“嘿嘿,我們早就知道老大你命硬,怎麼可能被他們這些廢物殺掉,現在好了,該輪到他們吃吃苦頭了。”
他的修為在五人中算是最弱的,此番被追殺、圍堵,傷得也最重。
連一條胳膊都折斷了。
背後更是有三處猙獰的血洞,血液早已浸透衣襟,若不是老丁在旁邊攙扶著,他可能連站都站不穩了。
見狀,張大川將自己一年前得到的靈液分裝了五瓶,揮手送到了幾人麵前。
“這裡交給我了,你們先退後,好好養傷。”
“待我殺了玉衡宗這些人渣,咱們再慢慢敘舊。”
幾人點了點頭,相互攙扶著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