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風吹過,所有人的心緒都無法平靜。
李鼎天、顧鄲、王鐵彪……
他們五人在儘情地歡呼,為張大川打出的輝煌戰績呐喊、慶祝。
這與玉衡宗那三千神島上的嗚咽聲,形成了鮮明對比。
聖城上空,玉衡宗的護山大陣外麵,張大川拄劍而立,衣襟染血。
這場戰鬥的時間其實不算長,總共也就三炷香左右的時間。
但是,戰鬥的烈度卻堪稱極限。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張大川先破四重玉衡宗的護山大陣,又斬殺七聖獸,最後再斃殺瞿知白。可以說,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在全力以赴。
這使得他的消耗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聖力幾乎見底。
若非有一枚神源道果補充了部分消耗,此刻多半連站都站不穩了。
此外,他身上的傷勢也不輕,左肋的傷痕更是深可見骨,後背、胸膛、手臂也皆有傷口。
然而,即便如此,此刻張大川的腰杆依舊挺得筆直,眸光掃過下方的玉衡宗修士,那股自然流露出的肅殺與威嚴,讓所有人都下意識低頭,不敢與之對視。
玉衡宗……要斷絕傳承了嗎?
許多弟子心中湧起這個絕望的念頭。
護宗大陣殘破,古聖隕落,底蘊耗儘,誰還能阻擋這尊殺神?
聖城內,雲鶴逸臉色慘白。
兩千多年前,他叛出地球,投靠到天靈界,為的就是創道成聖。
可是,兩千多年過去,他在半聖境界止步不前,而前方那個極大可能是從他故鄉走出來的年輕人,不過三十餘歲,卻已經後來居上,屹立在了聖境絕巔,同階無敵。
這是何等的諷刺?
鏗!
劍鳴聲動。
一道長達數裡的寒光從天穹落下,張大川揮動墨淵劍,掃向了玉衡宗的三千神島,要破除該教的最後一重護山大陣。
至於下方地麵上那口古洞內的殘缺大聖級法陣,被他以畫道筆施展“封”字符,暫時擋住了。
光紋密布的半透明屏障在斬龍式劍氣的進攻下,明滅不定,一道道裂痕開始逐漸浮現。
靠近法陣邊緣的那些浮空神島,更是在劇烈震動,隨時可能會墜落下去。
如此景象,讓玉衡宗幸存的那些弟子臉色愈發變得蒼白起來。
許多人跌坐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該往哪兒逃命。
幾名玉衡宗的半聖也在絕望地哀嚎:
“可恨我教古祖不理俗事,早已不知蹤跡,門中另一位聖者也遠遊而去,難以聯係,否則,豈能容如此一介小輩欺上門來?!”
“天道不公啊!”
“早知今日,當初百宗大比上,此獠廢了我教聖子時,就該強勢鎮殺了他,永絕後患!”
顯然,這些人並不甘心。
甚至很不服氣。
他們覺得張大川此刻能取得如此戰果,一個人堵住了整個玉衡宗,是因為玉衡宗的巔峰戰力不在,連聖級戰力都沒有齊全。
不然的話,肯定輪不著張大川這般“囂張”。
“嗬,事到如今,爾等依舊不知錯在何處,隻覺得是我在欺負人,既然這樣,那我看,玉衡宗的傳承香火,也沒必要留下了,就此斷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