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香樓後院。
一個戴著銀白銫麵具的男子,正在聽著魏宏的彙報。
這麵具男子,正是當朝二皇子,武承天。
“主上,我剛剛得到教坊司那邊的消息,這個淩異的身份,沒有什麼問題,隻是個普通人,沒有任何修為,也沒有什麼背景。”
“是秦長鳴,半年前隨手救下的備用棋子。”
“至於秦長鳴的情況,也如這淩異所說一般無二,和皇城中的那些人,情況極為相似,隻是更嚴重一些。”
“看來,我那位好父皇,已經對我有所懷疑了。”
魏宏沒有說話,隻是頭更低了一些。
最近一個月以來,皇宮中,屢屢有人夢中被打。
等醒來後,就會變得虛弱不堪,並且明顯蒼老。
經過檢查之後,發現這些人,既不是中毒,也不是得了什麼怪病。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是有人,用了什麼手段,可於夢中害人。
若僅僅隻是虛弱,也就算了。
可偏偏這些人明顯都損失了不少壽命。
這些壽命,多半是被人奪走了。
這般手段已經不是武道手段能夠輕易做到。
而整個皇宮中,又隻有皇帝一人在修仙,恰好,皇帝如今壽元將儘,正缺壽命。
諸多信息結合在一起,鍋就背在了閉關修仙的皇帝身上。
不隻是二皇子這般想,便是其他幾位皇子也是這般猜測。
其中也包括三公主。
嗯,除了住在東宮的廢太子,武承運這個始作俑者。
一開始隻是一兩個人,如今已經有數百人,出現了相同的情況。
這件事,鬨的人心惶惶。
這些皇子,公主,甚至是皇帝原來的那些妃嬪。
如今皆不敢住在皇宮,甚至連朝會都不在皇宮中舉行,而是搬到了宰相府。
反正皇帝也久不上朝,一心修仙。
朝中大小事,也都是秦朗這位宰相把持。
宰相府,如今倒是堪比朝堂了。
武承運站了起來,往回廊處走去。
同時聲音冰冷的開口道:“準備好控魂散。”
“是,主上。”魏宏聽到控魂散三個字,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連忙跟上了武承天的腳步。
甲字號房間中,淩異看著推門而入的武承運和掌櫃魏宏。
連忙站了起來,將一封信從袖口中取出,遞到了武承運麵前。
表情略顯緊張的說道:“見,見過主上。”
看到淩異如此表現,武承運眼中閃過一抹輕蔑和不屑。
這淩異果然是底層出來的,沒見過什麼大世麵。
不過言語之間卻很是溫和客氣:“你叫淩異是吧?”
“是,是的,主上。”
“不必緊張,你既然是秦隊長推薦過來的人,那就是自己人,用心辦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多謝主上。”淩異大聲道。
心中卻在想,看來自己那位便宜大哥,怕是在二皇子這裡份量並非有多重,不過隻是二皇子手中一顆還算有用的棋子。
僅此而已。
倒是秦長鳴高看了自己在二皇子眼中的地位。
看起來,這個二皇子,也是個擅長演技的。
要論演技,淩異甩這位二皇子兩條街。
淩異現在感知何等敏銳。
武承運進門時的所有表現,淩異都清晰看在眼裡。
那一抹輕蔑不屑,可不隻是針對淩異,更代表了秦長鳴在二皇子心中的位置。
二皇子接過信件後,並沒有立即查看。
而是拍了拍淩異的肩膀,這才走到茶桌旁坐下。
打開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