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玉園跟上元秀芳他們感覺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時候。玉如義在那麗蓮要吃梨的要求下去摘梨了,當他從山彎裡回來時,臨近玉園家院門口時聽見裡麵人的說話,三人的說話雖然聲音不大,但他還是聽清楚了內容。也正巧,玉如義經過院門口的時候,上元秀芳背對著外麵跟玉園邊說話邊轉身出來,就這樣差點跟從拐角過來的玉如義撞上。這一下,讓剛才還在跟玉園說怎樣求得孫良燕原諒的上元秀芳和大羅由美嚇了一跳。
“小義,你怎麼在這裡?”大羅由美有些神色緊張的問道。
“剛去山彎裡麵摘了些梨”玉如義解釋道。隻見他的挎籃裡有一些本地的褐皮半斤梨,個大醇香,美中不足的是皮有點厚,雖然現在成熟了,皮殼上還帶著一些小顆粒。
“這梨好大呀”上元秀芳掩飾內心的尷尬的說道。大羅由美也說這梨好大。
“恩,麗蓮喜歡吃,給她摘幾個”玉如義說道。
“真是個好小夥子,知道疼女人”大羅由美感歎道。心裡有些發酸。
“你們這樣求她是不會得到原諒的”玉如義不知怎麼的說了一句話,說完他就後悔了,有些事是不能插嘴的,有些事更不能問,特彆是像上元秀芳跟孫良燕之間的事情,他不能有半句話的,悄悄走開就行了,可是他稀裡糊塗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有辦法”此時的上元秀芳已沒有了剛才的緊張,也不意自己的事被玉如義知道了。
“這樣守著隻會讓上邊那幾戶人家看見的,時間久了,人家會來打探虛實,到時候可能會被人亂說了”玉如義輕聲說道。
“那怎麼辦”上元秀芳不由自主的說道。
“我可以跟她說說,但不一定能成,不過你們以後不要欺負她”玉如義說道。
“隻要能讓她原諒我們,什麼都答應”上元秀芳此時說的是真話,也說的是假話,人在欲望時會不由自主,在冷靜時就會有些許的羞恥感,因此,上元秀芳的話可信也不可信。
玉園麵對孫良燕的不肯見麵一點辦法都沒有,他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孫良燕原諒。此時又被玉如義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一方麵怪自己跟上元秀芳說話的時候不知道躲著點,到院門口還說什麼話呢,這不是把話送給彆人聽嗎。他有些羞見玉如義。當聽說能讓孫良燕有原諒的可能,他也是希望儘快把眼前的麻煩解決掉的。也嘀咕了一句“她要什麼都答應她,隻要不把我關在門外就可以”。
“我去問問伯母”玉如義說道。
玉如義走進院裡,來到門外,敲了敲門,然後說道”伯母,我是小義,我剛才摘了幾個梨,來送兩個給你吃“。
”不要,謝謝小義,今天我不想吃,你回去吧“孫良燕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帶有一絲疲倦。
“那我放在這裡啊,不過,我不想上邊那幾戶人家亂說什麼你生病了我們都不來看你什麼的”玉如義說完等著裡麵反應。
“拿進來,謝謝你關心我”過了一會兒,門開了,孫良燕說道。
走進了屋,玉如義用刀削了一個梨給孫良燕,坐在孫良燕對麵看著她吃。然後拉著孫良燕另一隻手說道“伯母,你知道我為什麼經常看你的手嗎”。
“知道。我們之間不行”孫良燕一愣接著說道。以前玉如義來幫她做一些事,經常看著她的手發呆,她心裡跟明鏡似的,還經常打趣玉如義說我的手又沒蜂蜜有什麼好看的。後來玉如義有了那麗蓮,玉如義不再看她的手發呆了,她也打心裡為玉如義有了那麗蓮高興。
“我知道,所以我想跟您說,您這樣把大伯關在門外也不是辦法,時間稍長彆人會知道的,到時候會閒話滿天飛,還有那個上元奶奶他們也在這裡守著,事情會更加不好……”玉如義沒說完,孫良燕就止不住淚來,說道“不要說了,我們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
“我是不能管,但是你現在怎麼辦呢,我看著心裡也替你難受。我有個想法,你要他們作出保證哪些事不能做,然後你可以跟著大伯寸步不離,他去礦上你也跟著住在一起,就可以隔斷他們的關係了,這樣彆人也就不會知道了,如果將來有什麼事,可以再想辦法解決”。玉如義說道。
等了一會兒,孫良燕沒有說話,玉如義說道“您不要太傷心,我回去了,麗蓮還等著我呢”玉如義出門走了。留下孫良燕一個人傷心。
在院門外等著玉如義的三人,見玉如義出來後沒說話,他們也就沒問。看著玉如義走了,留下玉園在院外麵等著,上元秀芳跟大羅由美走進了院子。再次來到屋前,門沒有關,孫良燕坐在椅子上的,沒有說話。進屋前,上元秀芳問了一句“我可以進來坐坐嗎”。
孫良燕沒有說話。她不想說話,她清楚記得這個女人跟玉園的那些情話。她無法原諒這個女人,可是事情已經發生,她又想不到好的辦法解決。
走進屋在孫良燕對麵坐下說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有些事情你也知道我們女人很難。我一時鬼迷心竅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現在我求你原諒我。以後我保證不再跟他有來往,雖然說斷容易,其實很斷難,不過我還是會儘力去做到不跟他有關係的”上元秀芳頓了頓又說道“有些事想斷容易,有些事難斷。所以我想邀你一起住那邊去,你看著點他和我,我們也經常一起說說話,也算是監督我們的行為吧,好嗎”上元秀芳看著孫良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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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孫良燕還是不說話,上元秀芳繼續說道“昨天來聽說羅成已經把孩子接到南方去了,你現在一個人住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還不如跟我們去那邊住。玉園這些年在那邊也是挺難的,你過去了可以照顧他的生活,也可以讓你自己不再難過。我們是女人,我就直白點說,就算我不跟他,彆人也會,彆人會要他的錢,而我不會。所以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不要臉的女人,還跑來教訓我起來了”孫良燕怒罵道。
“對,我是不要臉的女人。可是你跟我都是女人,對男女的事也有需求,你可能不知道玉園在那邊過著單身漢的生活也是很難的,我給了他的溫暖,他給我排解了寂寞”上元秀芳說道。
“不要臉的女人,給我走,彆在這裡,看見你們就心煩”孫良燕說道。
“好吧,我走。隻是希望你考慮一下去礦上陪著他一起生活。我以後會儘可能不再跟玉園有關係的。但你要想他不跟彆的女人有瓜葛,就守著他。希望我們以後見麵還能說話。還有我希望你能原諒我的錯。”上元秀芳起身走了。
她知道此時的她說什麼都是錯的,而隻有提出一些建議會比較好,如果隻是口頭上作出保證,是沒有用的,她希望玉園過得輕鬆快樂,所以她想孫良燕也去那邊住,反正在家也沒做什麼事情,何不在那邊陪著呢。這樣也許可以讓她跟玉園暫時斷掉,雖然她心裡是一千個不願意,可是她跟玉園終究是沒有名份可言的,始終是上不得台麵的人,出了問題,能把事情遮蓋住就行了。
孫良燕也知道女人有需求,可是這需求也太讓人受不了了,找誰不好,找我孫良燕的男人。這是她難以釋懷的事情,以前還好些,可最近玉園回來都不跟她親熱了,這擱誰也受不了了。她現在恨上元秀芳,也恨玉園,但想著這個家,如果像彆人家那樣鬨,後果肯定不好,如果不鬨,玉園不知道她的底線。要是底線有用,玉園也不會搞出這樣一出事情來,想想還是算了。真的隻有跟著他的辦法會好些。如果還不行就分開過算了。
玉如義在孫良燕那裡說了不該說的,然後感覺是夢裡一樣。他是腦子亂哄哄回到家的。